阮陽心底一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表達感謝。
秘書小宋找了保安隊長的身影，對阮陽揚揚手：“你去吧，我跟他說就行，不用不好意思，這樣一點小事，我的麵子他肯定買賬的。”
說著，他大步走了過去。
阮陽獨自回到崗位，前台小張問：“怎麼去了那麼久？還順利嗎？”
阮陽對她笑笑：“文件送到了。”
前台小張不知道從哪裏又翻出一個藍莓瑪芬，包裝袋上有一隻胖乎乎的奶牛貓，塞到阮陽手裏。
她說：“嚐嚐這個。總裁辦的人是不是都還挺不錯的？我上去過幾次，還蹭到過他們的咖啡，是現磨現煮的，配的各種乳製品一整個雙開門冰箱，跟咱們的摻植脂末的速溶咖啡完全不一樣。我可以在他們的茶水間裏待一整天。”
阮陽看著奶牛貓的圖案，用拇指蹭了蹭黑白相間的貓臉，藍莓爆漿出來，焦糖和藍莓醬蹭黑了奶牛貓臉上雪白的區域，變成了一隻小黑貓。
他輕聲附和：“挺不錯的。”
*
老城區，阮陽的出租屋。
阮陽吃了一晚上榴蓮牛軋糖，整個人都“榴蓮”起來了。
倒不是他貪吃，之前前台小張分給他的小甜點還有些放在冰箱裏，但是這個榴蓮牛軋糖有著獨特的魔力，讓他一吃起來就停不下來。
阮陽活了二十年，還是第一次吃榴蓮，雖然隻是凍幹，但榴蓮與眾不同的味道，勾起他心底一種奇異的溫暖感。
就好像是……媽媽一樣。
阮陽自己也覺得這個想法離譜。
這太奇怪了，誰的媽媽是榴蓮味的？
阮呼呼趁著奶牛貓“重傷未愈”，重新占領了“嗡嗡寶座”——舊冰箱頂部。在狹小的出租屋裏，盡可能的和疑似人類的怪味生物保持距離。
但虛弱的奶牛貓就沒那麼好運了。
阮陽躺在床上看電視，嘴裏含著榴蓮牛軋糖，舍不得咬，含在側頰，偶爾用舌尖舔舔，盡可能把這個味道多留一會兒。
阮陽平日的懷抱是洗衣粉清新香味，但是今天，他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濃鬱的榴蓮牛軋糖的味道，榴蓮的氣味和奶香、甜意交融，複合成一種逼瘋貓貓的氣味。
被阮陽圈在懷裏把玩的季明鬆，快要被熏得翻白眼了，隻恨自己不能暈過去。
可他偏偏使不上力氣，隻能任人魚肉。
阮陽今天看的是動物世界，一對兒感情很好的白虎兄妹打鬧，哥哥張大了嘴，一口含住了白虎妹妹的腦殼，旁白裏，儒雅的男聲正有感情的朗誦稿子。
阮陽舉起奶牛貓，嘿嘿一笑。
季明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阮陽張大了榴蓮味的嘴，一口含住了奶牛貓的腦殼。
在鋪天蓋地的榴蓮氣息裏，季明鬆終於如願以償的暈了過去。
意識停留的最後一瞬，季明鬆聽到了阮陽充滿榴蓮味的困惑低語。
“怎麼突然翻白眼了？不會在偷偷鏈接喵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