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絲襪短裙在眾人麵前拍照太羞恥了。
當時阮陽換完衣服，整個人還被巨大的羞恥感籠罩著，腦子昏昏沉沉的，急需一件事來轉移注意力。
這時，待辦事項“找葉超帥要簽名”跳了出來，像滾滾濃煙中，那一塊象征著希望的綠色逃生指示標，阮陽自然而然的全力以赴。
阮陽看著手裏捧著的領帶，悄悄歎氣：完了，這下真的要帶著貓貓住橋洞了。
季明鬆聽到男孩歎氣，睜開眼，側頭去看他。
男孩臉上的潮紅已經褪去了，襯衫跑得發皺，手裏還小心的捧著那個小明星簽過字的領帶，像一隻被遺棄的小貓，落寞又可憐。
季明鬆轉過頭，目視前方，坐得很端正：“以後追星這種私事，不要占用工作時間。”
阮陽下意識回答：“好的季總，我記住了。”
！
阮陽驚喜：“季總不打算開除我嗎？”
季明鬆奇怪：“你很希望被開除嗎？”
阮陽雙手捂嘴，頭晃成撥浪鼓。
季明鬆眉頭一跳：“領帶，從嘴上拿下來。不是說要裱起來的嗎？”
又在領導麵前做了傻事，阮陽臉紅透了。
季明鬆捏捏鼻梁，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
季氏大廈，季明鬆的私人辦公室。
袁傑揣摩了一路的“聖意”，一回到公司，立刻找季明鬆彙報。
“季總，我覺得葉超帥的個人形象，和我們推廣的產品基調不符，不如換一個代言人，違約金按合同付給他。反正簽的是短期合同，違約金的額度很低”
季明鬆銳利的目光透過金絲框眼鏡：“葉超帥最近的熱度很高，代言的又是季氏旗下的快消產品，消費群體定位就是年輕人，和他的粉絲群體重合度很高，隻是借他眼前的流量而已，解除合同對公司沒有益處”
袁傑想：難道我猜錯了？不應該啊，是不是理由不夠合理，季總麵子上過不去？
他換了個借口，再接再厲：“葉超帥業務能力一般，楚導對他也不太滿意，恐怕影響宣傳效果……”
季明鬆沉默了一會：“那就按照合同拍完海報和宣傳片，但不要投放出去，暫時壓一壓，我考慮一下。”
袁傑：“好的季總，那我先出去了。”
袁傑出門的時候，臉上帶著虛偽的淺笑。
他就知道，小情人當麵與別的男人調風弄月，哪個霸總忍得了這口氣？
不過，阮陽這小子看著單純不諳世事，在抓住金主的心上，還真有點兒手段。
季總讓他當眾穿黑絲陪男星拍照，就是把他當玩物的意思，他見招拆招，立刻表現出愛慕男星，成功讓季總吃醋，抬高自己的分量。
嘖嘖。
不簡單啊。
*
辦公室的玻璃牆外，滴水觀音掉下一柄長葉，胖嘟嘟的小機器人伸出夾子，夾起葉片，咕嚕嚕滾出去了。
阮陽站在另一個秘書的工位旁，彎著腰，兩人頭碰著頭“嘀嘀咕咕”說著什麼。
季明鬆平靜的想：葉超帥的業務能力確實不行，我隻是公事公辦。
他收回視線，按下辦公桌上的控製鍵，分隔兩間辦公室的透明玻璃牆轉為朦朧。
季明鬆站起來，推開休息室的門，走到試衣鏡前，正了正領帶。
鏡中的男人眉目疏朗、軒昂英挺，人人羨豔的金裝名表，在他身上也不過陪襯。
季明鬆蹙眉端詳鏡中倒影。
“那小明星很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