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尋回到房間,仔細的尋思著。
這個薑老師是之前他去中尚音樂與杜經理確定年末音樂會事宜的時候。
意外聽到她對段主任的哭訴,莫名起了惻隱之心,便向杜經理要了這個陪練老師。
通過這幾次的接觸,這位薑籬落老師,總是給他留下一種冒冒失失的感覺。
揣摩著這樣會不會對瞳瞳的成長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若是以後也學著這般做事不仔細,冒失愛闖禍的,他怎麼給泉下的姐姐交代。
思來想去還是得給瞳瞳換一位靠譜的住家老師,這樣他不在家的時候,能代他更好的照顧和教育瞳瞳。
午後,薑籬落都沒有在家看到劉飛尋。
他許是去了位於北區文化創業園區的工作室,所以,房間裏沒有人。
劉飛尋是市裏近年來實施的人才引進計劃,特別引入的文化人才。
剛到慶寧市落戶安居不久,北區的文化創業園區有著許多優秀的文化藝術人才。
傍晚,薑籬落接到了放學的瞳瞳,從幼兒園到家大概需要步行10幾分鍾。
一路上她牽著瞳瞳慢慢地沿著別墅區整潔的街道往回走。
瞳瞳依舊是少言少語,和薑籬落的交談甚微。
薑籬落就納悶了,劉飛尋和瞳瞳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話少。
舅舅雖是話少,總還要說幾句吧,畢竟人家藝術家的氣質擺在那裏,就是內斂沉穩,少言寡語,不善言談也正常。
可這小外甥瞳瞳怎麼也不愛說話?他們倆一大一小少言症患者在一起,能有對話,有交流嗎?
家裏估計除了一片死寂,就是劉飛尋和張梓瞳各自的琴聲,還能有點聲響吧!
走在這幹淨整潔的小區道路上······
倏地!
“瞳瞳,放學啦!今天是媽媽接你嗎?”
突然,路邊正在清潔小區護欄的保潔阿姨熱情地跟瞳瞳打招呼。
“我是·····”薑籬落正準備解釋,提高嗓門,剛要開口。
瞳瞳第一時間接過了話,得意的笑著說:“是啊,是啊,今天媽媽接我!”
薑籬落感到十分驚呀,剛剛還默不做聲的瞳瞳,怎麼好似變了個人?
笑容如此天真無邪,難得的笑顏。
頓時打動了一旁的薑籬落。
這一刻她感覺,瞳瞳似乎也沒有那麼老沉。
在提到“媽媽”這個詞的時候,他又像個四歲的小孩了,眼裏滿是幸福。
告別了小區清潔阿姨,薑籬落耐心地和瞳瞳交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