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羞憤的祝融,緊緊咬著牙,幾乎將嘴唇咬破。
無可奈何之下,祝融隻能將頭扭去,不敢再去看那不堪的畫麵。
而這時的花鬘,仿佛已忘記了母親的存在,幾番春雷陣陣後,漸漸陷入了迷離之中。
大堂之中,春雷陣陣,雲雨翻騰。
祝融雖扭過頭去,看不到那不堪的畫麵,但那靡靡之音,卻絲絲絡絡的鑽入她的耳朵,刺激著她羞憤交加的心靈。
祝融隻想用雙手堵住耳朵,隻可惜雙手被縛的她卻沒辦法,隻能緊閉著雙眼,緊皺著眉頭,極力的用意誌力,去屏蔽那春潮之聲。
隻是,春雷卻愈烈,無情的擊打著她的心理的防線。
不知不覺中,祝融竟是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緩緩的轉向了床榻那一邊。
就在她目光將及的一刹那,祝融心頭猛然一震,反應過來的她,急是又將眼睛死死閉上。
“祝融啊祝融,那可是你的女兒,你竟然想看她被人淩辱,你還是不是人!”
腦海之中,一個聲音喝斥著她。
而內心之中,本性的惡魔,卻又驅使著她不管不顧,想要目睹那不堪的畫麵。
被綁在柱子上的祝融,隻有在這痛苦的煎熬之中,度日如年般的度過了每一分,每一秒。
當春雨傾盆而下,雲收雨歇之時,什麼都沒有做的祝融,也已被折磨得虛脫一般,全身香汗淋漓。
……
三天之後,黃昏時分。
光禿禿的山頭上,顏良駐馬橫刀,閑然而立。
身後是五百虎衛親軍,身旁被手束在馬鞍上的,則是祝融。
每每抬頭看向顏良之時,祝融的腦海中,就會情不自禁的浮現起那一日的情形,一種羞憤之意就油然而生。
祝融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過這痛苦的三天的。
因為顏良說過,三天後他將與自己丈夫的藤甲軍交手,祝融忍到今天,就是等著丈夫孟獲大敗顏良,自己和女兒才好脫出顏良的魔掌。
現在,祝融唯一擔心的,就是顏良兵敗之後,是否會履行諾言。
“你不是說要帶我一起決戰的嗎,卻在這裏做甚?”祝融狐疑道。
顏良冷笑道:“孤正是要讓你在這此間,親眼看到你那禽獸丈夫的最後希望,是如何被孤擊碎。”
祝融眉頭一皺,顏良的狂妄之詞,令她聽著極是不舒服。
但顏良的那份自信,卻又讓祝融不禁產生了懷疑,她在懷疑,顏良莫非是真的想出了破解藤甲軍之策。
“不可能,藤甲軍刀槍不入,乃是無敵的存在,這顏狗絕不可能想到破解之計。”
祝融隻懷疑了一瞬,便馬上的自我安慰自己,告戒自己要對自家的丈夫,要有絕對的信心。
“哼,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能擊敗刀槍不入的藤甲軍。”祝融冷哼一聲,言語之中,依然充滿了不屑。
臭娘們兒,先讓你稍稍自恃片刻,呆會有你哭的時候……
正當此時,一騎斥候飛奔上山頭,拱手叫道:“啟稟主公,李將軍的兵馬已撤入穀中,蠻人的藤甲軍正急追而來。”
“再探再報!”顏良精神一振,擺手喝道:“敵人已上鉤,速發號令,命諸軍作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