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家跟爹學過一些。隻是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小馨如實說。
“那你應該認得起麻醉作用的花菱草吧?後山就有,你帶兩個人去多尋些回來,原本備的麻醉藥粉用完了。”軍醫焦急的問。
“花菱草?識得。好的,那我馬上就去。”小馨一聽,立馬應了下來,如果沒有麻醉的藥,那傷員要承受多大的傷痛啊。
沒有多想,便隨便挑了兩個衛兵隨行去後山尋花菱草。
天色漸晚,路已不是很清楚,還行出來時帶了燈籠,微弱的燈光下漫漫黑夜裏尋找一味草藥是略有些吃力的。
一直在醫帳裏幫忙,連午飯與晚飯都未來得及吃,此時才感覺到餓意,在這種時刻什麼都不重要了,那麼多的傷員還在忍受著傷痛的折磨,她怎麼會在意這點餓意呢。
三人弓著腰,慢慢的尋找。
“哎,今天奇怪了啊。怎麼那麼多蛇呢?”士兵甲驚呼出聲。
“是呀,我也看見了,這個時節就算有蛇,也不會那麼多呀。真是奇怪了。”士兵乙滿臉疑惑。
“不要緊,呐這種草藥蛇最怕了。”小馨將燈籠拿的更低點,確認後將草藥拔出來分給兩個士兵,“放在身上,蛇就不會近身了。”
“真的?那應該也防蚊蟲螞蟻吧?我多拔點放在身上,免得天天被蚊蟲蛟。”說完依著樣子又選了幾棵,拿出來遞給小馨確認。
“沒錯。你自己找吧,我還要去找花菱草呢。”
不多時便在一處大石旁發現了一叢花菱草,小馨連忙叫著士兵乙和自己一起拔了草藥放入背簍裏。
三人花費了不多的時間便將二個背簍裝滿,便借著微弱的燈光往回走。
“你們可算回來了,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未走近醫帳,軍醫便迎上前接過背簍。
“嗯,采的不少,應該是夠了。”
“來人,將草藥拿下去,搗碎。熬好了端給傷員喝。”轉身將背簍遞給走過來的小藥僮。
“老軍醫,這樣豈不是浪費很多時間?這個花菱草的麻醉作用很強,直接搗碎了放在傷口上應該會快一點,那麼多傷員,現在熬藥怎麼會來的及?”小馨拉住小藥僮,轉身跟老軍醫說。
“說的沒錯,我倒是忽略了。”老軍醫摸著山羊胡子恍然大悟。
“小兄弟看你瘦瘦小小的,還真是不簡單呀。”老軍醫拉著小馨很是欣慰的笑,真是青出於藍呀。
“你跟我來。”拉著小馨便走到一位嚴重的傷員麵前,隻見一支翎箭直刺胸口,麵色倘若死灰,已然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了。
“他傷的很重,被箭射中胸部雖偏離要害,卻依然很是危險。”說完,抬著看向老軍醫。
“嗯,說的沒錯,看來你懂的不少。”老軍醫一臉驚然,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隻能用銀針護住他的心脈,剩下的,隻有老軍醫你自己來了。”從衣兜裏拿出幹爹送的那副銀針,纖指輕動將銀針一一刺入傷員的各大要穴。
施針、清洗傷口、拔劍、縫合做完這一切,已是淩晨時分,傷員的呼吸漸漸平穩,臉上已恢複了血色。
“小夥子,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以後就搬來住在醫帳裏吧。”老軍醫邊洗手邊跟小馨說。
“啊?哦,好吧。”
累了一夜,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揉了揉發酸的手臂,小馨轉身進了醫帳裏專門供休息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