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夏禾青久等,過了幾分鍾的樣子,簡複和夏秧就抱著酒壇子回來了。
看見夏秧抱著的酒壇子,夏禾青就樂。
夏秧手裏的酒壇子不大,大約能裝兩三斤酒的樣子,是前幾天夏禾青剛從自家老丈人手裏得來的。
夏禾青的老丈人叫夏大樹,平時跟老伴住在山上,鮮少下來,夏大樹喜歡釀酒,隔三岔五沒事的話總會釀上幾壇酒,埋在周圍的空地上。
“姑娘,這可是壇好酒。”
夏禾青直勾勾的盯著女兒手中的酒壇子。
這壇子酒,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從老丈人手中要過來的,據老丈人說,至少也是埋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了。
舉了舉手裏的酒壇子,夏秧興高采烈的道“我跟簡複說這看著就像是壇好酒,果不其然,就是壇好酒!”
簡複站在夏秧旁邊,看著夏秧興高采烈的樣子一臉溫柔。
“怎麼樣,我眼光沒錯吧!”
望向簡複,夏秧一臉高興,一副我很厲害的邀功模樣。
簡複看向夏秧依舊一臉溫柔。
小朱看著這一幕,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酒壇子是陶瓷的,上麵封口處的泥巴顏色都有些暗沉了,小心翼翼的敲開泥巴,掀開瓶子,酒香頓時四散開來,濃厚霸道的酒香充斥在整座小院,縈繞在每個人的鼻尖。
聞著酒香,夏禾青感慨“還是我老丈人厲害。”
夏秧也感慨“我外公好厲害。”
“是壇好酒。”
簡複也給出肯定。
聽見眾人誇獎自己父親的手藝,夏愛蓮當然是高興的。
酒都開封了,就差喝了。
“來,來,來,坐下,坐下。”
在招呼中,大家紛紛落座。
農村喝酒沒那麼多講究,幹淨的白瓷碗拿來,倒上滿滿的酒,就算是酒杯了。
酒壇裏的酒因為存放的時間足夠長,顏色已經有些泛黃了,乘放在幹淨的白瓷碗裏,有種琥珀色的美感。
一口白酒下肚,不禁讓人發出慰歎,當真是好酒。
如今市麵上白酒的種類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加了酒精進行勾兌,已經很少見到真正的自家釀的酒了。
夏秧外公釀的酒,酒香醇正,後勁十足。
一壇子酒足足有三斤,夏禾青隻得了麵前的一碗,其餘都進了夏秧和簡複的嘴裏。
夏家喝酒沒那麼多講究,沒有隻能男的喝酒,不能女的喝酒這些爛規矩,夏家無論是夏愛蓮還是夏禾青多多少少都是有點酒量的,夏禾青因為工作的原因平時喝酒少,隻有陪著老丈人的時候才會多喝幾杯,而夏秧喝的第一口酒還是夏禾青喂的,當時夏秧還小,家中來客,飯桌上,夏秧誤食了一口辣椒,誤食辣椒的夏秧向離得近的父親要水喝,夏禾青就把他麵前透明一次性杯子遞了過去,著急忙慌中,夏秧把杯子裏的大半杯透明液體,一口氣給燜了。
液體喝到嘴裏的時候,因為誤食辣椒的熱度並沒有被緩解,相反還增加了不少,感受著喉嚨裏那股子辛辣氣息,夏秧‘嗷’一聲哭了!
聽見自家寶貝女兒哭,夏禾青才意識到自己慌亂中竟然把白水和白酒給搞反了,把白酒遞給了女兒,夏愛蓮聞訊而來,簡單詢問了一下情況,在知道丈夫把白酒遞給閨女的時候,都氣笑了。
初次喝白酒的夏秧光榮的倒下了,這一倒下就足足睡了一天兩夜,睡醒之後人沒有什麼問題,依舊生龍活虎,關注著女兒情況的夏愛蓮也是嘖嘖稱奇。
飯桌上,酒過三巡,簡複和夏秧臉上不見迷茫,依舊清醒,喝酒沒盡興,但是兩個人也不敢多喝,一個是最近有事,一個是就近有事。
吃完飯,夏愛蓮攆著院裏的人往客廳去,自己則是收拾桌子,夏禾青沒往年輕人堆裏湊,幫著妻子一起收拾。
年輕的時候,夫妻兩個人一直都是這麼相處的,到現在都已經不再年輕了,兩個人依舊是這麼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