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很好。”
“他在藩地犯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兒子回頭稟告爹,讓爹裁決吧。”
朱標故意把二弟秦王朱樉的事說的模糊不清,含糊其辭 。
就是怕他娘知道後,再氣得病上加病。
馬皇後是什麼人 ?
朱標是她的什麼人?
馬皇後是朱元璋的賢內助,明君背後的女人。
朱標是她的親生兒子。
她明知兒子是瞞著他,也隻能裝傻說:“好。”
“記得在你爹跟前,幫你二弟求求情。”
“他畢竟是你弟弟……”
“都怪娘,太過驕縱他了。”
朱標點點頭,問道:“娘。爹人呢?”
“昨夜是在其他妃嬪處就寢?”
“按照往日,爹這個時辰早該在奉天殿了。”
“怎麼兒子在那裏沒有尋到爹?”
馬皇後也吃了一驚,“你爹不在奉天殿?”
朱標搖頭,“不在。”
“奉天殿當值的太監也不知。”
聽此,馬皇後沉思片刻,突然想起昨日申時,徐達、劉伯溫在奉天殿陪皇上想辦法的事。
“標兒。莫慌。你爹那麼大人,丟不了。”
“你暫且回去換洗,好好洗洗。”
“去了那麼久,又趕上這事兒,你媳婦兒肯定都急壞了。”
“好好睡一覺,再過來坤寧宮敘話。”
多日以來,朱標在山上摸爬滾打的,又是紮籬笆又是睡木板,渾身都臭了。
他自己都聞不下去了。
隻要起身給他娘告辭,回東宮了。
馬皇後眼神幽怨地看著寢殿外,好一會兒吩咐宮女,“小鵝去看看,昨夜是哪位妃子侍寢。看皇上是否在。”
小鵝應聲而去。
好半天才從坤寧宮外回來。
此時。馬皇後已經梳洗完畢,坐在寢殿外的桌邊用早膳了。
小鵝福了福身:“回娘娘話。昨夜後宮無人侍寢,皇上是歇在禦書房的。”
“禦書房當值的太監說,天還沒亮,皇上就命儀鸞司備了馬車,坐馬車出宮了。”
馬皇後神色一凝,停下夾菜的筷子,“喔~”
“皇上不知道太子回來,定然是去獅子山救人了。”
“小鵝,你叫人去獅子山方向追皇上的馬車。”
“把太子殿下回宮的事,告知皇上。”
小鵝半蹲下身 ,福了福,“小鵝知道了。”
說畢,急色匆匆而去。
午後。
朱標又回了坤寧宮。
與他娘馬皇後把這一路的遭遇,避重就輕地給她說了一遍。
馬皇後是經曆過大風浪的人,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經曆如此凶險,還是讓她的臉變了色。
她眸色暗沉,搖了搖頭,“獅子山距京城不過幾十裏。 就有如此大膽賊寇攔路搶劫,你父親知道了怕是要殺人的。”
朱標也點點頭,他爹朱元璋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
“爹知道了,朱椿恐怕命是保不住的。”
馬皇後輕微點頭,“嗯。朱椿落草為寇不知有沒有難言之隱。是不是吃不飽飯的無奈之舉?”
“我朝新開,不能照拂全天下百姓,若使良民為寇,娘心中不安啊。”
朱標回想起這幾日與朱椿相處的點點滴滴,不置可否地回道。
“一開始兒子是聽他說,好幾天沒吃飯了的。”
“可是……娘你不知道,這人神通廣大,武藝高強。”
“如果這次沒有他,恐怕徐增壽他們姊妹三人的命是保不住的。”
“他一刀將靜山和尚斃命,兒子親眼所見。”
馬皇後則是覺得沒什麼,“殺個和尚也未必看得出他的本事。”
朱標目光灼灼,神情有些激動,“娘。靜山身手不錯。朱椿殺了他一人或許是巧了。”
“最奇的是,他以一人之力斬殺了靜海寺六七十名高手。”
“你說奇是不奇?”
馬皇後聽了大吃一驚,臉色微變,不相信地問道:“六七十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