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興許是放的時日長了,變了味道 。不好吃你別吃了……”
朱椿目光沉沉,盯了那肉包子一眼。
“人肉包子味道能對嗎?”
“……”
“嘔嘔嘔~”
胡天祿扶著桌麵,衝著地上連連嘔吐起來。
朱標聞言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被胡天祿扔在桌上的半個包子,突然站起來瞪大眼問朱椿:“這……這是人肉的?”
胡天祿一時間冷汗涔涔,來不及思考抱著朱標的胳膊又開始大吐不止。
人……人肉!
朱椿瞥他一眼,“沒出息的樣子!”
“讓你饞!”
“讓你吃肉!”
“以後還吃不吃了?”
胡天祿吐得胃裏天翻地覆,臉上蒼白無色,嘴唇泛白,口中一股嘔吐物的怪味。
就連時前吃的素齋飯都吐了出來!
朱椿捂著鼻子,往後側了側身,嫌棄的從袖管中掏出一顆藥丸。
“阿標,掰開他的嘴巴。”
胡天祿早已吐得全身有氣無力,被朱標強製掰開嘴,把那顆小藥丸放進了嘴裏。
吞咽之間,隻覺香氣撲鼻。
剛才嘴裏難聞的氣味逐漸消散。
胡天祿慢慢緩過神來,依舊喘著粗氣問道:“大……大當家,你給我吃的什麼?”
朱椿勾勾唇角,“神藥。昨日下山在藥鋪搶的,好吃吧?”
他沒有撒謊,這顆藥名叫“凝香順氣丸”。
那日,朱椿吃了胡天祿端給他的巴豆湯之後,嘔了幾口血。
隨後,他下山去了一家藥鋪。
藥鋪掌櫃“心甘情願”送給他幾顆藥。
這就是那幾顆中的一顆。
少頃,胡天祿恢複一點體力,自己倒了一杯水猛灌了兩口,心緒慢慢平複。
此時,他才反應過來,一臉懷疑地問朱椿,“大當家,你是不是騙我?”
“你怎麼知道這是人……肉做的呢?”
朱椿不答反問,“這包子酸不酸?”
胡天祿猛猛點點頭,“酸!”
“不僅酸,還有股說不上來的臭味。”
朱椿點頭,冷冷地回道:“那就對了。”
“人肉不僅酸,還苦。有的還混雜其他各種味道,比如辣。是一種十分特殊的氣味。”
“那個臭和尚剛端進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
朱標愕然,詫異地看著朱椿,心裏已如萬馬奔騰。
“他們怎麼敢?”
朱椿則是冷笑:“怎麼不敢?”
“還記得我們前邊進的第一間禪房吧?”
朱標和胡天祿對視一眼,一同點點頭。
朱椿繼續說道:“當時阿標聞到血腥味,還問我有沒有聞到。”
“我懷疑住院的每間禪房都有暗道。”
“阿標,你的朋友不是在禪房內莫名消失了嗎?”
“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吃了帶迷藥的齋飯或者酒水,迷暈之後,從暗道被運走的。”
“暗道連同每一間禪房。而暗道的另外一邊,應該就是屠宰之所。”
“要不然,一處寺院怎麼可能說吃肉就給你肉吃?”
“眨眼的功夫吧?天祿?”
胡天祿眨眨眼回憶,恍然大悟,“對啊!這肉包子上的也太快了!”
朱椿點點頭,胸有成竹道:“沒錯!”
“這肉包子做法雖不難,卻需要時間。和麵剁餡兒上籠屜蒸沒一個時辰做不出來。”
“而天祿吃的包子呢?”
“他在院裏胡亂完之後,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就給端上來了,這說明什麼?”
朱標目光灼灼,“你的意思是,這包子本來就是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