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椿在思考,沒有回答朱標的話。
朱標緊接著說:“這靜海寺,我之前來過。”
“當時主持是靜海禪師,不是剛才的靜山。”
此時,胡天祿也開始智商在線,一起分析道:“公子,當時你見到靜海主持的時候,他多大年紀?”
朱標抿著嘴想了想,“雖是七八年前的事了,但是我記得當時靜海禪師正當壯年 。”
胡天祿疑惑接道:“那剛才那個靜山怎麼說他是主持?”
“難不成原來的主持死了?”
朱標搖搖頭,“不知。”
兩人想不出個結果,齊刷刷把目光投向朱椿。
朱標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壺開口:“大當家。這酒有問題?”
胡天祿也想起朱椿方才的話,不解地問道:“大當家,為什麼明天我就要改名叫胡八塊?”
朱椿嗤笑,看著貌似單純的胡天祿,“自己不知道?”
“隻要你喝了這酒,不等你睡醒就被這寺的賊和尚大卸八塊了!”
胡光天祿才不信,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那不可能!”
“靜海寺我雖沒來過,可也知道寺廟是普度眾生之所。哪有不念經殺人奪命的和尚?”
“依著我看,就是剛才你裝的柴大器粗的,盯上咱們的銀子了。”
“他們要銀子,給他們就是。”
胡天祿又看看眼前的齋飯,咽了口口水,“得!這齋飯也別吃了。”
“我們即刻就走吧!”
“還在這賊寺廟留什麼宿?”
朱椿揚了揚眉,勾著唇看著胡天祿,“不看那倆妞了?”
“老子還想帶回去做壓寨夫人呢?”
朱標語塞:那很有可能魏國公府的千金!
尤其是那個年長的,貌似是京城第一女諸生徐妙雲。
你?
一介賊匪?
能配得上她?
真是癡人說夢!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現在要討論的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果按照胡天祿的意見,現在跑路,哪來得及。
就朱椿這一身的武藝本領,要一對多打趴下靜海寺的和尚,朱標心裏沒底。
畢竟可以看出剛才那個自稱主持的靜山,是個練家子。
但是,要從這靜海寺逃走,憑著朱椿的本領,不在話下。
隻是……徐達的兒子增壽尚且在後院主院的禪房中。
他今日是否要留宿靜海寺呢?
還有那兩位姑娘,想來可能是徐家的兩位小姐……
朱標眉頭緊鎖,臉上是散不開的愁雲。
聽著朱椿嬉笑,一點吃齋飯的心情都沒有。
朱椿則是不管不顧,甩開膀子就吃。
風卷殘雲把桌上齋飯吃掉一半。
胡天祿愣住,愕然道:“大當家,你不怕齋飯裏有毒?”
朱椿摸摸鼓起的肚子,“放心。齋飯沒事。可以吃。”
“我先睡了。你倆自便。”
朱標則是看著站起來走到華麗的床跟前,一頭紮進錦被裏的朱椿,一頭霧水。
“大當家?咱們不走嗎?”
朱椿似笑非笑,在床上翻個身,“走什麼走?”
“老子還要跟這靜海寺做買賣呢!”
“你不是總勸老子莫要總想著打家劫舍嗎?”
“今晚留下!看看再說!”
說罷,一扭身,頭朝裏睡覺去了。
胡天祿傻眼了!
這什麼老大?
賊和尚都把毒下到酒裏了,他還不跑?
他要幹什麼?
他眨巴眨巴眼,不解地看向朱標:“公子……”
又朝鼾聲四起的朱椿看了一眼,小聲說道:“不行,咱們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