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邊第二駕馬車上下來的正是徐增壽。
前邊那兩位少女一個是徐妙雲,另一個是徐妙錦。
魏國公府的兩位千金。
朱標不自覺往窗口走了兩步,仔細觀察,側耳傾聽。
小沙彌看向徐家兩位千金無禮的眼神,似乎並不知三人底細。
朱標見過徐增壽,並不認識徐妙雲和徐妙錦。
胡天祿的眼珠子快掉下來了。
胡天祿年紀不大,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紈絝。
是秦淮河花船的常客,什麼漂亮的姑娘他沒見過。
可眼下已然步入院中的兩位,他卻從未見過。
雙眼被美色所迷的胡天祿,天空大地皆為空。
甚至。
所有人已然進了院中,他都沒注意到徐增壽。
男人?
果然是色批!
口水不自覺從嘴角流下,喃喃自語道:“哪裏來的仙女兒啊?”
朱椿目光所及,看到兩位少女的一刹那,目光灼灼,眼底生出難掩的光彩。
這倆妞是真他娘的好看!
帶回去給老子做壓寨夫人就美了!
比黑瓊音那娘們一點不差!
不對!
黑瓊音是少婦豐腴之美。
眼前的兩個妞兒是少女青澀、朝氣蓬勃的美。
兩種美雖不一樣,卻殊途同歸,都是老子喜歡的女人。
沒錯!
男人沒有喜歡的類型,隻有喜歡的女人。
朱椿喉結微動,咽了一口口水。
朱標則是並不為女色所動。
他在想:徐增壽認識我。不如找機會出去,讓他速回讓魏國公來救我出去。
想到這裏,他眼角餘光斜睨著朱椿。
而朱椿眉頭緊蹙,鼻翼一張一合,狐疑地在禪房內走來走去,不知道在找什麼。
朱標忍不住小聲開口,“大當家,你在找什麼?”
朱椿倏然頓住,“血腥味越來越濃了。”
“阿標,出家人還殺生嗎?”
朱標聽罷,也轉過身,不再關注院中。
他也跟朱椿一樣在禪房內到處聞了聞,果然在西邊牆壁處,似乎血腥味更重了。
“出家人吃素,怎麼會殺生?”
“奇怪了,哪裏來的血腥味呢?”
逃走固然重要,可靜海寺禪房的謎團暫時吸引了朱標的注意力。
而沒心沒肺的胡天祿,還蹲在窗欞下,眼饞地看著徐家兩位千金,進了對麵的禪房。
聽到朱椿、朱標在說什麼血腥味,隨口插嘴,“把牆敲了不就知道了?”
朱椿愕然。
用不認識的眼神看了一眼胡天祿。
這小子皮又癢了?
在人家和尚的地盤,砸人家的家?
不過……
這又有何不可呢?
找個借口留宿,入夜把牆壁悄悄鑿個眼看看再說。
朱椿心裏有了主意,便定下心坐在圈椅上閉目養神。
朱標則是不知為何,內心不安起來。
胡天祿失望地收回目光,失落地開口:“也不知是誰家的姑娘。”
“若回去,定要打聽清楚娶回家不可。”
“尤其是那個年紀小的,看上去玲瓏可愛。”
“嘖嘖……饞!”
朱椿聽不下去,閉著眼伸出右腿,準確無誤地給了胡說八道的胡天祿一腳。
“此處有古怪,少言!”
胡天祿被踹,剛要假模假式地反抗。
朱標見狀,立即給他一個眼神,示意門外有人。
果不其然!
還是剛才那個小沙彌!
他已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