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才不會輕易放棄,“捂住耳朵。”
他叮囑完司檸,都不等司檸說句話,掄起拳頭砸在窗戶上。
“哐哐哐……”
幾拳下去,窗戶紋絲不動,楚玄手背上流出了鮮血。
“你的拳頭是鐵做的嗎?怎麼可能打開被封死的窗戶,你看傷到自己了吧!”
司檸沒機會製止楚玄,目光便一直搜尋在他身上,他一受傷她立馬瞧見了,急忙走上前去。
“手抬起我看看。”
“一點小傷而已,無事。”楚玄抬腕瞅了一眼,像個沒事人一樣放下手。
司檸陰測測瞅了他一眼,好多話語最終變成一句:“手抬起來。”
這血都滴到地麵上了,還無事呢!
楚玄凝了一會,緩緩抬起手腕撐到司檸麵前。
司檸一手托住他的手,一手拿帕子沾濕為他清理幹淨流出來的血液。
“按一會血就不會再流了。”
司檸叮囑,這一刻楚玄在她眼裏就是個病人,沒有其他的感覺。
楚玄從司檸手裏抽回手來,按住傷口上的錦帕。
他眸子下移,不怎麼敢與司檸對視。
因為他母妃和父皇想要除掉司家,因為他無法與司檸站在一起,因為司檸現在嫁人了,還有了身孕。
“怕是有人知道了我們以前的事,今日早有預謀。”楚玄回掃上鎖的房間一圈,沉聲道。
司檸也猜到了,要說隻是讓她背負娼婦罵名,隨便派一個男人來就可,何必費盡心思引了楚玄來。
別說楚玄現在是楚國的王爺,就說以前,他也是楚國最得寵愛的皇子,那些人怎麼敢的。
他們今日這麼做,定是不知從哪裏知曉了她和楚玄以前之事,想同時抹黑他們兩人的名聲。
“這事怕與太子有關,年三十那天你出聲維護我,太子怕是當時就有了疑心,過後讓人調查了一番。”
司檸分析道。
楚玄點點頭,他覺得司檸說得十分在理,如此看來是他當時太魯莽了。
“除了太子,再沒人想同時讓你我難堪。”楚玄附和道。
司檸抿著嘴唇,太子現在被禁足,說不定還會被廢。
如果太子被廢,那楚玄是最有可能被冊封為太子的。
偏楚玄生母皇貴妃與皇後明裏暗裏較勁已久,如今皇後一方好不容易有了楚玄的把柄,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
是她大意了,她今日沒見到楚穗宜的麵,以為她的計謀還沒有開始,不曾想她是在暗處指點江山。
楚玄想罷,站起身想要搜尋哪裏可以藏人。
這個房間他們現在是出不去,但也不能讓人抓住他和司檸獨處在一起。
司檸也站起身,來到房門前。
“檸兒,你坐著就是了。”楚玄以為司檸也同他一樣想找找哪可以藏身,便出聲製止。
要藏也是他藏起來,檸兒大著肚子怎麼可以受累。
“沒事,我隨便看看。”司檸回複楚玄,她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司檸來到門前,扯了一下房門,掛在門上的大鎖發出晃蕩聲,像催命的鈴聲一般。
司檸隔著門縫視線落在那把鎖上,這把鎖不可能一直鎖在門上,他們應該會在大部隊來之前將門鎖給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