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允文抬頭看著自己的親娘,說:“娘,不是詩雨和羅灃通奸。這件事交給我處置。”
慕容老夫人聽到兒子這樣說,心中鬆了口氣,說:“好,羅灃關在柴房,尚未審訊。丁詩雨關在我的暗室裏,經過審訊,卻沒有招供。下麵都交給你處置吧。”
慕容允文眼珠一轉,沉聲說道:“審訊?如何審訊?娘你不是對她動手了吧?”
慕容老夫人說道:“她是我慕容家的媳婦,我還動不得家法了?”
慕容允文歎口氣,“娘啊!”說著就起身,要去親自審問丁詩雨。
丁詩雨一人癱倒在暗示的地上,一來因為傷處疼痛,二來因為身上寒冷,她現在忍不住的渾身直抖。丁詩雨現在心中入沸水煎熬,她畢竟還有娘家的勢力作為依靠,慕容家多少還是有些顧忌。可是羅灃一介江湖郎中,不說“通奸”就說毆打長樂侯,也是重罪。她不敢想象,慕容家會這樣對待他。
暗室的門“吱”的一聲開了,丁詩雨沒有回頭,她打定主意,再有人來逼迫她,她就拿出休書,離開慕容家。然後到娘家求救,想辦法救出羅灃。
“我有休書在手,不是你慕容家的人了。我要離開慕容府,你們放我出去。不然我自盡於此,你們慕容家等著在皇上麵前和我丁家打官司吧。”丁詩雨冷冷說道。
“唉!”的一聲歎息,“你就那麼想離開我,想離開慕容家嗎?”慕容允文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丁詩雨一皺眉頭,沒想到不是老夫人而是他,她深吸一口氣,說:“不離開慕容家,還等著被你們打死在這兒嗎?”
慕容允文一進門就看到丁詩雨受了家法,身上有傷,他雖然心中對羅灃還有醋意,可是此時卻也分外心疼。他蹲下身來試圖抱起丁詩雨,卻被丁詩雨一把推開。此時此刻的丁詩雨像是受困的野獸,要做最後的反抗。慕容允文看著丁詩雨,心中百感交集。
當初那個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妻子,如今變得如此堅韌頑強,還帶著一股難以名狀的傲氣。慕容允文覺得人實在太奇怪了,他原本不覺得這個怯懦膽小,事事討好他的妻子有何值得憐惜之處,可是有一天他發現,一切都變了。她的眼裏有了光芒,她的身上有了生氣,她變成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模樣,可就是這個新模樣錐心蝕骨地吸引著慕容允文。
慕容允文沒有強行抱起丁詩雨,反而和坐在地上和丁詩雨麵對麵,說:“我知道羅灃對你有想法的,那你呢?你真的會……會……”
“羅灃既是給我瞧病的大夫,也是和我無話不談的朋友,你還想知道什麼?”丁詩雨打斷了慕容允文的話。
“隻是朋友嗎?”慕容允文眼睛裏有了一絲光芒。
丁詩雨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現在是朋友!”言下之意,就是未來也可能是愛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