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似乎見不得人輕易成功,或者有作弄人的不良嗜好。風林的第一次帶隊徹底的毀了。當他昏迷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兄弟們的驚呼聲,但很快就沒知覺了。
明亮的陽光在冬日的早晨顯得十分的溫暖。戰鬥結束後的晉人忙碌的在老營裏清點著戰利品,時不時的有人從外麵進來,又出去。隱藏在山地裏的幾座簡陋的灶台升起了嫋嫋的炊煙。老人和婦女們忙著將受傷的士兵扶進為數不多的帳篷裏,幾個老中醫提著各種各樣的藥箱匆匆的趕來。
“這孩子是氣血逆衝,沒事了。”一個老中醫過來翻了翻風林的眼皮,回頭和跟來的一個十分清秀的青年吩咐一聲,便很快走開了。
那青年趕緊應了一聲,飛快的從竹籃裏抽出一張竹簽,寫了“休養”兩字,便將竹簽壓在風林床邊,之後也急忙趕往下處。
不多時,老營了響起了許多士兵痛苦的嚎叫聲,顯然有很多的人正在被搶救。
“藥,剪刀,··”
“快,酒,噴上去,火··”
“按住,瘋了··”
幾個老中醫帶著徒弟在每個床位間快速的穿插著,嘴裏不停的發出各種要求。
“不好,”便在這時,一個士兵忽然大吼一聲,將按住自己的幾個人一下掀飛,衝上來就要打給他救治的老中醫、
那老中醫嚇得撒腿就跑,大聲疾呼。“快叫將軍們過來,找幾個大力士來啊··”
隨後幾聲呼喊後,幾個路過的士兵已經衝進營帳,將那受傷的人重新按住。這位受驚嚇的老中醫才心有餘悸的過來,調了一包不知道名字的藥粉,往那受傷的人一捂,這次讓他陷入昏睡中。
“老大夫,我說,你剛用這個不就行了。”進來的有一個悍卒,叫王必武,曾經是軍都督府的一個衛兵,郝連城失守後,跟著火頭營的人一起逃命過來的,見老中醫一下製服傷者,十分不滿的道。
“這位軍爺,您可冤枉我了。”老中醫很是著急的解釋道,“現在藥草急需,用一點少一點,沒有必要,我們實在舍不得用啊。要後麵還有更需要的,那就麻煩了。”
“是啊,如今我們被困在在群山裏麵,去那找更多的藥材啊。”其他幾個大夫也附和道,“如今大雪封山,實在沒處補充啊。”
“難道就看這兄弟們受苦?”王必武氣憤的道,“你們是大夫,就沒別的辦法了。”看著這幾個老中醫唯唯諾諾的樣子,誰也看出是沒沒轍了。
“氣殺我也!”王必武怒喝一聲,轉身離去。
其他幾個士兵見狀,也隻好各自離開。不多時,聽到動靜的老許也趕了過來,在知道事情的經過後,也默然不語,隻是叫了十來個強壯的兵士過來幫忙。
當風林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天也快黑了。因為情況比較輕,所以風林已經被王虎等人帶回他們幾個臨時搭建的一個帳篷裏。
“睡了一天,感覺怎麼樣了。”張楊身為老大,當先開口詢問道,“還沒想透徹嗎?”
“沒事,”風林帶著歉意的目光掃了圍在身旁的幾個兄弟,用沙啞的的話道,“就是累了點。你們不用擔心。”
“我們才不擔心呢,”書曉宵笑哈哈跳到風林麵前,裝成老許的模樣,咳嗽一聲,教訓道,“你的問題十分嚴重,要謹慎,要謹慎。是功是過,不能相抵,自己去領三十鞭子吧··”
“哈哈,你這家夥。”風林也被逗得笑了起來,本想給書曉宵一頓拳頭,可惜,這家夥滑溜得緊,一下又跑一邊去了。
王虎這時也不好板著臉,跟著笑了一陣,轉頭叫上辛發,自去外麵幫忙了。辛凡和周小四兩個小子見上麵幾個哥哥似乎沒有想在說下去了,急忙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