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其他人聽了,也都紛紛表示想種些試試,沈風荷便答應給每家分些種子。

當然,除了個別人之外,村裏人也不白要沈風荷種子,都紛紛從自家拿了自己醃的鹹菜呀,曬得幹豆角啊之類的作為回禮。

沈風荷也不推辭,笑著道了謝也便留下了。

隔了幾日,蕭雲朔深夜回來,將他們追蹤北戎奸細的情形簡單對沈風荷解釋了一遍。

原來蕭雲朔和袁旭並未立時就將沐小郡主從那幾個北戎奸細的手中救下,而是暗中跟著他們,等到他們和北戎那邊的接頭人彙合之後,才突然出手,製住了他們,並且逼問出了北戎的詭計。

事情的確如蕭雲朔猜想的一般,北戎擄走沐小郡主,目的的確是為了拿沐小郡主做人質,以此要挾定北伯,逼迫定北伯投降北戎,打開雁門關,迎接北戎大軍入境,長驅直下,直搗黃龍!

當然,除了威逼,自然還有利誘。

這利誘便是等北戎滅了大聿,入主中原之後,便封定北伯為開國王爺。定北伯的女兒,也可以嫁給他們北戎的大汗——也就是未來的皇帝做皇後。

奸細說完,還甚是囂張地道:“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會出手救這小郡主,幹涉我們的計劃。不過,你們現在做什麼,都遲了。我家大汗已經飛鴿傳書給沐將軍,而且北戎大軍再過幾日,便會兵臨雁門關下。現在即便你們救下沐將軍的女兒,隻怕也阻攔不了木將軍打開關門迎接我們大汗了!”

說完,他眼神輕蔑地看了看蕭雲朔和袁旭,又說道:“我見兩位身手了得,連我都能製住,可見是大聿的高手。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從大聿太子被誣陷謀反投降之後,大聿其他皇子結黨營私,爭奪儲君之位,今年又是各處天災人禍,百姓怨聲載道,可見大聿內部已經爛了,氣數已盡。兩位既然有驚世之才,何必還要替氣數將盡的大聿賣命?倒不如放了我等,隨我們一起將這小郡主帶回北戎。我自當向我們大汗進言,誇讚你們的才幹,到時候,我們大汗定然會封你們做高官,日後入主中原之後,按功行賞,兩位豈非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那奸細說的口水都幹了,自以為這兩人定然會被說動。

畢竟,他們大抵是沐玄派的人,專門在暗中保護他女兒的,做保鏢這種事,哪裏比得過封將拜相,高官厚祿的誘惑更大?

蕭雲朔耐著性子聽他說完,這才冷笑兩聲。

那奸細見他如此,不明所以,傲慢地問道:“你笑什麼?難道高官厚祿,榮華富貴,你不心動?”

蕭雲朔依舊沒有開口,隻是朝一旁站著的袁旭微微抬了一下手。

袁旭得令,走到那奸細麵前,一腳將那奸細踹到整個身子都砸在了牆壁上。

“唔!”那奸細的身體從牆上滾落下來,他隻覺體內五髒六腑都仿佛移了位一般,痛得直抽氣,他抬眼不可置信地瞅著眼前的兩人,接著嘔出一口鮮血來。

袁旭臉色冰冷,朝著他施施然地走了過來,一副剛剛那一腳還隻是一個開始而已的表情。

“等……等一下!”那奸細這時早已沒了傲慢和自信,驚恐地往後縮了縮,顫聲道:“你……你們是不信我的話?這……這是一千兩的銀票,我……我可以現在就給你們,你們總該相信了吧?”

他說著,顫巍巍地從袖子中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來。

無論是誰,看到一千兩的銀票,都絕不會無動於衷的!

袁旭看了那一票一眼,然後伸手接了過去。

奸細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肯收下銀票,就說明他們是貪戀榮華富貴,能被收買的。

自己的小命……應該算是保住了。

“怎麼樣?這銀票可是顧氏錢莊的,全大聿通兌,甚至在我們北戎都有一家分號,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拿著這銀票過去,那錢莊便會立刻準備白銀,童叟無欺……”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與此同時,一股血箭自奸細的頸動脈噴湧而出,濺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