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不由得朝著沈風荷身上嗅了嗅,然後伸出手臂突然將她環進了自己的懷裏,笑道:“風荷,你身上好香……”

他的氣息撲在自己耳畔,沈風荷不由得有些臉紅耳熱,輕聲解釋道:“唔……從牢裏出來,總覺得身上不潔淨,便找了一家客棧洗了澡才回來的。”

蕭雲朔聽了,眼眸更深了幾分,手指已經攀住了她的衣帶解開,笑道:“原來如此。正好,我本來還要吩咐他們燒些水來,倒是省了……”

說著,沈風荷的外衫已經被半褪下,裏麵中衣的衣襟也已經散開,露出裏麵的肚兜來。

“殿……殿下……”沈風荷身體緊繃了起來。

蕭雲朔俯身吻住了她,一邊輕聲呢喃道:“好容易將你‘娶’進門,洞房花燭夜還被攪和了,現在……也該是時候了吧?”

這事兒吧,也有些巧合。

大婚當日晚上出了那種事,兩人忙了一夜救人,洞房花燭夜自然也就泡湯了。後來又是忙著抓凶手,治療證人,上堂作證配合審案子。

好容易案子的事情塵埃落定,又是蕭雲啟沈世安等相繼死去,雖說都是仇人之死吧,怎麼著也覺得時機不對,再兼蕭雲朔中途還秘密外出過一次。等他回來,偏偏又趕上沈風荷身上不方便,總之就是各種狀況,一直拖到了現在。

沈風荷都有些無語了。

她都不打算拖延了,奈何老天爺非要弄這麼些小差錯來。

但等真的到了這一刻,她又禁不住緊張起來了。

“殿下……現在還是白天……”

“白天又有何妨?有人在外麵守著,不會讓那三個小家夥闖進來的。”

蕭雲朔說著,索性一揮衣袖,房門應聲關上,接著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走至內室,將她放到了床上。

沈風荷還沒來得及調整下姿勢,便驀地覺得胸前一涼,唯一用來遮羞的肚兜也已經被扯去……

“啊!”她趕忙交叉了手臂遮擋。

蕭雲朔卻已經欺了上來,單手抓住她雙手的手腕,拉到頭頂固定,另一隻手卻已經覆上了其中一邊,眸色深沉,語氣沙啞地戲謔道:“遮什麼?難道連夫君都不讓看麼……”

……

沈風荷覺得,自己他娘的就不該受蠱惑。

什麼就談一場時間限定的隻談情不說愛的‘戀愛’?

怎麼沒人提醒過她,光是談情也是有可能出人命的!

窗外傳來了雞鳴,沈風荷口燥舌幹,嗓子已經啞得說不出話來了。

驀地,一口溫熱的水被渡進了口中,沈風荷恍惚的意識才算被拉回來些。

“醒了?”蕭雲朔低沉磁性好聽的聲音在耳畔傳來,接著是耳垂被用牙齒磋磨的感覺。

“別……”

從昨日白天一直到現在天都快亮了,這都第幾回了……

這混蛋還知不知道饜足,知不知道節製?知不知道她還是第一次……

蕭雲朔有些歉疚地親了親她,溫柔地道:“你躺著就行,我幫你擦拭一下……”

沈風荷聽他這樣說,反正也懶帶動,便隨他去了。

要是在宮裏,雖說侍完寢之後,有太監宮女負責更換床上的鋪蓋陳設等,但皇後妃子也是少不得還要拖著疲憊酸軟的身體伺候皇帝清潔,重新更衣等事情的。

沈風荷想想就覺得不公平。

享受嘛是皇帝享受到了——雖然,她也承認都後麵還是很有些食髓知味的——但總歸是男人更舒服些的——結果還得女人任勞任怨地服侍人……

這麼一想,就覺得現在有太子親自服務,還是挺不錯的。

如果……這樣廝守的日子能夠一直持續下去,還是很不賴的。

沈風荷有些饜足地呻吟了一聲。

蕭雲朔看她疲憊卻嬌憨可人的模樣,禁不住又有些衝動。

不過,他還是盡量克製住了,她畢竟還是第一次,再來的話身體怕是承受不住。

“我讓廚房熬了些雞絲粥,還有幾樣小菜,一會兒便讓人送進來。”

沈風荷一聽,不由得臉上燒紅起來,讓人直接送進房裏來,那豈不是在告訴別人,她連下床都下不了了麼……

這也太丟臉了!

她急急地就要坐起來:“我還是出去和大家一起吃……唔!”

剛坐起來,小臉便皺作一團,腰的酸痛程度,比她想得還要厲害。

蕭雲朔及時扶住了她,又好笑又愛憐地道:“你不要亂逞能。你現在這個樣子,難不成一瘸一拐地出去和大家一起吃麼?”

“可是在房中,豈不是叫大家都知道了……丟死人啊!”

蕭雲朔忍不住別了她一眼,一副‘你以為你出去了,大家就不知道了嗎?’的表情看著她。

沈風荷:“……”

行吧……

畢竟一下午加一晚上都在房裏,而且她懷疑自己後來沒忍住叫的聲音也不小……

沈風荷禁不住捂臉。

社死大型現場了解一下。

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懷念現代世界那隔音杠杠的的現代建築……

最終,早飯還是在房中吃的。

唯一好的一點是,蕭雲朔並未讓過來送飯菜的嬤嬤進門,而是送到門口便接了過去。

沈風荷在裏麵還聽到嬤嬤誠惶誠恐地道:“少爺,還是我送進去吧。哪兒有讓主子爺們兒親自端餐送水的,豈不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失職?”

好在蕭雲朔還是強勢地打發了嬤嬤,將食盒接了過來。

沈風荷聽到見他提著食盒進來,心裏多少是有些感動而感慨的。

不要說身份貴為太子皇子的了,便是稍微貴氣些的官宦世家府裏的少爺,行動都是有小廝丫鬟侍奉的。

別說是親自拿食盒的事情,便是束個汗巾腰帶,係個腰墜玉佩什麼的,都是有專人來做的。

也難為蕭雲朔顧念她怕被人看到難為情,親自替她做到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