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說什麼保護,剛剛她落水,差點沒被淹死的時候,也沒見他出來救人不是?

隻不過,就算不信,現在也不能揭穿了,否則惹怒了他,可麻煩了。

“原來是這樣?多謝朱大哥保護我們,我們感激不盡。”

說著,很是有禮地朝著朱大壯福了一福。

沈梅心雖然不如沈風荷明豔美麗,但也是有幾分姿色的,再加上又頂著京城貴女和王妃的身份光環,因此,朱大壯霎時間被這麼一句‘朱大哥’叫的骨頭都酥了。

他急得抓耳撓腮,立時朝著沈梅心逼近一步,顫聲道:“好妹子,你這一聲大哥叫得哥哥骨頭都酥了,你再叫一聲,哥哥便是立時死了也甘願!”

說著,張開雙臂就想要去熊抱沈梅心。

沈梅心強忍著嫌惡後退一步躲開,這才說道:“朱大哥,男女授受不親,再說我是嫁了人的,若是被人看到了,我以後可怎麼見人啊?”

朱大壯急道:“這荒山野地的,哪裏有人看見?便是看見了,你男人若敢打你……我……我拚了性命,也要護著你。他若是要休了你,我立馬便將你娶進門!”

沈梅心心思一動,說道:“朱大哥,你這話越說越叫人不知如何是好了。我……我們還要趕緊回去,萬一我夫君找來……”

說著,眼睛卻有意無意地勾了朱大壯一眼,然後很快地低了下去。

楊翠翠是見得多了,並且自己都駕輕就熟的,因此,瞥見女兒這樣的行為舉止,便立刻明白,她女兒這是在有意無意地勾引眼前的男人了。

朱大壯被這一眼勾得霎時間神魂顛倒起來,恨不得立時用強的:“好妹妹,那你說……怎樣你才肯讓哥哥如了願……?”

沈梅心剛想說話,楊翠翠突然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開口,笑吟吟地看向朱大壯:“朱小哥,你的心,我也看出來了。隻不過,我女兒怎麼說也是嫁了人的,你在這荒山野地裏這樣堵著我們,我女兒若是就這麼從了你,你再回村裏亂說,那我女兒的一生豈不是都要被毀了?”

朱大壯一聽,立刻賭咒發誓道:“楊大娘……我朱大壯可以對天發誓,我絕不是那樣的人!隻要妹妹肯跟我好,我就是死,也絕不會說出去的!”

說著,人又朝著沈梅心衝了過去。

楊翠翠抬起手指朝著他胸前輕輕戳了一下,媚眼一瞄,似笑非笑地道:“你急什麼?”

她雖然已經是半老徐娘,但在風月場上練出來的嬌媚勾人的本領,比沈梅心可精湛得多,因此,朱大壯看得眼都直了。

楊翠翠這才繼續說道:“我剛說的才是其一。這其二,我女兒怎麼說也曾是丞相之女,是嫁了皇子做妃子的,雖說現在獲罪被流放落魄了,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得到手的。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便是我女兒現在流落在秦樓楚館,那也是花魁似的身份,多少王孫公子想要得手,那都得豪擲千金才成呢!你空口白牙,就想白白占了我女兒的便宜去。這天底下哪兒有這等好事?今日我們母女落單,被你堵在這裏,你若是想要搶來,我們斷然是反抗不過的。隻不過,若是那樣,你這最多也隻能得逞這一回,日後便再也休想有第二回了!”

這話暗示得已經很清楚了。

朱大壯原本偷偷跟過來,其實也就是想要用強的,快活一回罷了。

現在楊翠翠話裏話外在暗示還會有下一次,他哪兒抵得過這誘惑啊?

“楊大……楊姐姐,那你說,我做什麼,才能入了妹妹的眼,得了妹妹的心?便是天上的月亮,我也會設法弄下來捧給妹妹的!”

楊翠翠沒想到這村夫看起來粗鄙不堪,甜言蜜語倒是會得不少,不由得瞪了他一眼,道:

“什麼姐姐?越發沒了體統,連輩分都亂了!也罷了,我女兒也是命苦,原本以為嫁給了皇子,日後便是做不了皇後,那也是王妃的命,一輩子都能榮華富貴衣食無憂的。誰成想姑爺不成器,犯了大罪被貶為庶民流放。若是他是個心疼人的知心人,我女兒跟著他,便是過貧苦日子,我也不說什麼了。誰曾想他卻是個連尋常男人都不如的,稍有不如意,便對我女兒劈頭蓋臉地打,你看我女兒臉上這腫得老高的,便是被他耳光扇的,還有這胳膊上,都是鞭子棍子打出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