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死’後,現在京城應該波譎雲詭,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較勁才對。
怎麼二皇子不在京城和成帝以及五皇子六皇子暗中博弈,爭奪各方勢力的支持,反倒是跑到這位於邊關的河間府來了?
即便是為了鞏固曲家的支持,也不至於親自跑這一趟……
曲文敏一瞥之下,倒也看到了流放隊伍,不過他顯然走得急,不僅未曾停留,反而‘駕!’了一聲,揮鞭催動馬跑得更快一點。
連峰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將頭湊到馬車車窗邊,顯然是低聲朝著馬車裏說了什麼。
果然,那車的窗簾被微微掀起了一角,雖然看不清楚是誰在裏麵,但沈風荷明顯感覺到馬車裏的人朝她看了過來。
沈風荷估計裏麵坐著的就是曲婉兒。她在自己這裏挨了打吃了虧,應該不會就那麼算了。
不過,曲家不主動招惹,她也懶得去搭理他們,隻是還是暗暗盤算著晚上要去空間多製作一些毒藥丸子備用才行。
流放隊伍目送他們走遠之後,這才從村子的小道上轉上官道,繼續趕路。
一天除了趕路沒有別話,傍晚時分,到了一個稍微繁華一些的鎮子上。
陳五還是找了相熟的客棧,讓大家住下。
沈風荷要了兩個房間,一個讓秦夢月帶著三個小崽子住下,另外一個則是方便大家輪流去洗澡的。
雖說她進了空間就可以洗澡,但秦夢月和三個小家夥可沒法子,再說了,進空間洗澡的事情,她又不能說出來,不時不時地在客棧洗澡的話,別人還以為你半個月一個月都不洗澡呢。
這個雖然在古代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尤其是冬天,但沈風荷是真的忍不了,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進空間去洗的。
她讓客棧小二送了熱水上來,便插上了門閂,將衣服褪盡,趕忙跳進熱水裏去。
不得不說,還是空間裏洗舒服。
沈風荷一邊忍不住在心裏想著,一邊撩了一下木盆裏的熱水。
這時,驀地聽到窗口傳來一聲輕響。
沈風荷眉頭一蹙,猛地從木盆中起身,帶出一串清脆的水聲,然後一個旋身跳了出去,順便將旁邊放著的衣衫迅速地披到了自己身上,同時纖手中已經扣住了幾根銀針。
水聲顯然驚動了窗外的人,那人不再隱匿行跡,而是一腳踹開窗子,接著一個身穿夜行服的人身體如利箭一般朝著沈風荷襲來,徑取她的咽喉。
沈風荷心中一凜,這次來的人和以往相比,身手要好上不少!
她纖手一揮,將手中的銀針打了出去。
然而這個刺客手中寒光驀地一閃,居然將所有的銀針都硬生生地全部擋下了!
那人桀桀笑了兩聲,道:“嗬嗬,小娘子還挺潑辣!這樣才夠味兒!”
沈風荷眉頭輕蹙,迅速轉成近戰模式,打算隻要這人一靠近,就直接用擒拿手給他一個過肩摔,再多踢幾腳。
雖說這個架空朝代有輕功和內功什麼的,但她的近戰未必就打不過!
驀地,那人突然伸手朝著沈風荷就是一掌拍了過來。
這一掌帶著淩厲的掌勢,沈風荷瞳孔驀地收縮,她隻覺得這一掌還未碰到她身上,已經感覺到仿佛被千萬隻小刀子割似的痛了起來。
這……就是所謂的帶著內力的掌風吧?
對方來勢甚猛,這一掌眼看著就要打在沈風荷的胸口,驀地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也從窗口闖入,接著迅疾地到了沈風荷的身旁,一掌對上了那黑衣人的手掌。
霎時間,房間內仿佛被兩股無形的力量碰撞所影響,一張桌子上放著的花瓶被硬生生地震碎了!
沈風荷:“……”
臥槽!若是剛剛那一掌打在她身上,她不得五髒六腑都碎了,直接見閻王麼?
闖入的白衣人自然就是蕭雲朔,那黑衣人顯然不抵他的內功,被蕭雲朔接的這一掌硬生生地逼退了好幾步,直接逼到了窗口,接著那黑衣人突然‘唔’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蕭雲朔卻毫發無損的樣子,半回過頭來,問道:“沒事吧?”
沈風荷回過神來,趕忙搖頭道:“我沒事。”
黑衣人震驚地看著蕭雲朔,突然瞳孔收縮,不無震驚地道:“原來是……”
不過他話說到一半,便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身形一躍,人已經躍出窗外,就連聲音都遠了不少地傳來:“今日老子黴運當頭,出師不利,告辭了!”
蕭雲朔並未去追,反而是沈風荷快步要走到窗口查看,路過蕭雲朔時,卻被一把拉住。
“外麵有袁旭去追,你……先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