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客套幾句,這才坐了下來,方誌興見他神情並不緊張,也就放下了些許擔心,說道:“聽說師兄此來有要事傳達,不知是何事務?”
王誌謹神色略顯鄭重,說道:“師兄此番前來正是為此,前些日子有弟子探知消息。說是一眾好手要在終南山聚會,想要有所作為。”
方誌興聞言頓時驚奇道:“哦!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冒犯我全真?”心想:“莫非江湖上新出現了什麼妖邪?或是全真弟子惹到了什麼厲害人物?這可沒聽說過啊!”
王誌謹道:“此事說來還和師弟有關,教中派人四出打聽,得知那些人上終南山的目的不是衝著全真。而是因為弟妹之故。”
方誌興更是驚奇,心想:“莫非是有人看上了莫愁的容貌,還是她在江湖上的仇家?如此看來,倒是自己夫婦給全真教添麻煩了!”他知道李莫愁行走江湖,沒少打死打傷別人,想來不外是有人見到她出現在終南山。糾集人手報仇。想到這裏,方誌興賠罪道:“慚愧!倒是給山上添麻煩了!”如此一來,方誌興也明白王誌謹前來的目的了,想來是山上長輩覺得是自己夫婦惹來的麻煩,讓他們出把力氣。全真教雖然能扛下此事,但總不能不叫正主吧!
接著方誌興又道:“可知那些人身份?愚夫婦自去賠罪!”他知道李莫愁若要殺人,多半會斬草除根,是以即使有人來尋仇,多半也是被她打傷之人,若是賠罪一番,再加上全真教的調解,多半也能化解仇怨。
這些年李莫愁雖然聽從方誌興教誨少有殺人。但打傷的卻不在少數。畢竟她一個美貌道姑,行走江湖時少不了要惹來一些人的覬覦,自然會出手教訓。方誌興明白這點。並沒有怪罪過她,如今兩人結為夫妻,李莫愁的事他自然一力承擔。
王誌謹搖了搖頭,說道:“具體人手並不知道,隻是聽說領頭的是兩個蒙古密教弟子,武功頗是不弱。這兩人一人被稱做霍都王子。今年年初來到中原,出手就傷了河南三雄。後來又在甘涼道上獨力殺死蘭州七霸,名頭響遍了半邊天。可謂是震動武林。另一人是個僧人,名叫達爾巴,天生神力,和霍都的武功全然一路,不知是他的師兄還是師叔。”
“霍都?達爾巴?”方誌興聽到這兩人名字,略微感到奇怪,腦海中微微一想,便明白了事情緣由,知道這些人不是向李莫愁尋仇,反而是試探全真教。想想也是,原書中霍都和達爾巴因為小龍女招親之事打上終南山,目的哪會那麼單純?說不得便是以此找全真教麻煩。這兩人出身密教,和全真教分屬佛道,又各自支持蒙古和大宋,自然免不了要對上,如今金輪想必是受到蒙古拉攏,想要試探一下中原武林的實力,讓弟子來較量一番,又找上了全真教。那些糾集的武林中人,想來也多半是投靠蒙古之人,不然尋常人哪會不開眼到去惹全真教。李莫愁前些年出現了那麼多地方,這些人偏偏選中全真教所在的終南山,目的便在於此了。
“怎麼?師弟認得兩人?”王誌謹問道。
方誌興道:“說不上認識,隻是聽說過這兩人名號。那達爾巴是霍都的師兄,兩人同屬密教金剛宗,拜在金輪法王門下。”
金輪法王如今名聲不顯,王誌謹也不知此人名號,當下問了出來。方誌興稍稍解釋一番,又道:“此人武功極高,據說不下於當世五絕,還有意出任蒙古第一護國大師之意。”
王誌謹聽到這話,頓時明白過來,說道:“師弟是說這兩人真正目的,是要與全真教為難?”
方誌興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拙荊前些年多處行走,那些人卻偏偏選中終南山,想來便是為此了。”頓了頓,方誌興又道:“那些武林人士,多是西北之人吧?”
“確實如此,雖然還有些其他人,卻多是西北甘涼之人。”王誌謹道,他也是聰慧之人,得到方誌興點撥,當即明白過來:“這些地方多為蒙古所控,如此看來,他們多半是投靠了蒙古朝廷。唉!看來此事還要和幾位長輩商議一番,認真應對才是。”他本來以為隻是向李莫愁尋仇之事,憑借全真教的威名多半能消解雙方仇怨,沒想到對方目的卻是全真教,這可真得重視。
方誌興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原書中全真教損失不小,沒有真正重視便是一大原因。如今經他提醒,明白了這些人的目的和實力,想來是不會有那種事發生了。
雖然此事基本上撇清了李莫愁的關係,但方誌興作為全真弟子,既然得聞此事,當然要前去助拳。而且這些人打著向李莫愁尋仇的旗號,他也不得不去應對。不借此將這些人震懾一番,說不得以後還有人來找麻煩,那樣如何能得清靜。
李莫愁聽聞此事,也是恨恨不已,當下便和方誌興一起,隨王誌謹前往終南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