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帥。”
令狐衝看向若有所思的楚留香，因為離的比較近，也聽見了對方的低語。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漏洞異象？”
竟然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這麼多不同的出來，實在是有些可怕。
“東方不敗？”
問菩提和赮畢缽羅在對方麵前顯出身形，這個看起來像是現代電視劇裏會出現的形象特點的“東方不敗”，仍然在那裏獨自暢飲。他的眼神略顯落寞，像是早已經曆過一切，卻又被搶拉回從前。
“東方不敗”聞言看過來，待看清二人形象後，第一次顯出了些驚訝的情緒。
“有趣，哈哈，有趣！”
看著對麵如此特別的兩人，“東方不敗”來了興致。
“兩位，不是此世之人吧？”
“！”
赮畢缽羅和問菩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在此之前，不管是楚留香陸小鳳這種世界主角，還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或者當朝皇帝能臣，見到馬甲時會驚訝於他們過於華麗的裝扮，又或者把他們當成某些傳說中的神仙。
但不管怎麼樣，大家從沒有想過他們是否真的屬於這個世界，哪怕有穿越者在前，別人也沒有將劇本裏的“佛界”當成完全有別於這裏的另一界域。
可是現在這位由世界BUG產生的“東方不敗”，卻是第一眼就看出了二人異界人的身份！
“阿彌陀佛，教主倒是好眼力！”
平複了一下心情，問菩提再次開口，“那麼吾二人的來意，教主應該也明白。”
“明白，本座當然明白。”
“東方不敗”眼神有些渙散，“初醒時，本座記憶是一方懸崖峭壁；清醒時，卻看見無數個不同的自己，和我本該認識，卻又有十分陌生的人……”
通過這位“東方不敗”的講述，兩人大致明白了。這裏的世界BUG很有可能是聯通了其他的相似世界，通過其他世界的信息裏複製出了不同版本的“東方不敗”。
他們有著不同的容貌和性格，並且就連自身所持有的記憶也存在差別，有的停留在剛剛奪位成功，有的早已經曆完整個人生。
“在教主眼裏，吾二人是何模樣？”
能一眼發現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除了因為對方早已經曆所有事情、明白所有走向，恐怕還與世界BUG自身的機製有關。畢竟BUG漏洞對上柳清緣的馬甲是沒有交互反應的，應該是具有辨別本世界和外來者的能力。
“本座不清楚二位在其他人眼裏是什麼樣，但是在本座的眼裏……”
“東方不敗”停頓一下後又掃了兩人幾眼，笑著說。
“在本座看來，兩位大師周身似有波紋流動，身影透著些許通透和虛幻，像是有一麵水鏡將二人包裹。並且，兩位腳下沒有影子。”
聞言，兩人同時低頭，在他們自己的眼裏，腳下明明是有影子的。
“似實顯虛，看來，此方世界對吾等還是有些分別在裏麵的。”
“砰！轟！”
“打起來！”
聽著遠處突然的動靜，三人便明白是任我行他們找到楊蓮亭了。
“去看看。”
不管任我行這隊人實力如何，和很多個東方不敗攢在一起打，可討不到什麼優勢。
“蓮弟，你且在此歇著。等我教訓完他們……”
“滾開！本座的蓮弟什麼時候需要你來保護？”
“嗬，什麼你的蓮弟？不知好歹的東西！”
隻是等兩人趕到時，發現貌似不用多擔心。因為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動靜最大的其實是這群“東方不敗們”。
東方不敗有很多，但是現在楊蓮亭卻隻有一個。雖然這個身形魁梧、滿臉虯髯、形貌極為雄健威武，富有男子氣概的楊蓮亭可能不是所有東方不敗會喜歡的那個楊蓮亭，但比較貼合原著的那幾個“東方不敗”是肯定喜歡的。
而且楊蓮亭也不是他們爭鬥的唯一理由，日月神教、教主之位、誰才是正統，足夠他們為此拚殺。
由此，在下麵的混戰中，各種豔色的衣擺翻飛，東方不敗殺東方不敗，東方不敗聯合東方不敗殺東方不敗，精彩絕倫。
見下方不需要自己，問菩提和赮畢缽羅便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旁觀，於是有了開頭拍手叫好那一幕。
“可惜啊，這個場麵靜如卻看不見。”
因為有眾多“東方不敗”的保護，任我行根本偷襲不了楊蓮亭，他自己又實在沒法以一敵多，最後竟然也悄悄退了戰局，變成了觀戰的一方。
“爹，怎麼辦？”
任盈盈來到任我行的身邊，這樣混戰下去根本不是辦法。雖然目前他們沒有出現傷亡，但他們這邊也奈何不了東方不敗。
“香帥。”看完熱鬧，赮畢缽羅來至楚留香身後。
“大體情況吾與聖虔者已經了解了，現在先去把漏洞補上。”
說笑歸說笑，但這BUG還是要給修了的。
“隻是這裏……”
“聖虔者會看著的。”
“好。”
就這樣，在眾人沒有注意到的角落，楚留香跟著赮畢缽羅離開去了後院，漏洞的源頭就在那裏。
“……不行，傷不了他。”
令狐衝挫敗的退出戰局，東方不敗的武功極高，他們根本就近不了身，隻能看著那幾個“東方不敗”互相纏鬥。
“任前輩，我們需要找到真正的那個東方不敗才行。”
因為和楚留香通過話，令狐衝明白這些相似又不同的“東方不敗”隻是某種異象，既然要報仇，就必須找到原本那個他們認識東方不敗。
“……這位令小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向問天聽了令狐衝的話後便發問，日月神教眾人一直都困於眾多教主的內鬥之中，任我行對著混亂情況也隻能抓瞎，結果令狐衝一句“真正的東方不敗”，看起來倒是比他們都明白。
其實令狐衝對天道漏洞之事也沒想隱瞞，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說。
“在來黑木崖之前，在下就和香帥見過麵，另外還有兩位神異的佛門大師……香帥？”
這個時候，大家終於發現隊伍裏少了一個人，楚留香不見了！
“楚留香去哪了？”
“剛剛還在這裏。”
“哼，一群烏合之眾，唔……”
就在這時，混戰突然停止，“東方不敗”們的動作幾乎是同時產生了一瞬的停滯，他們停下打鬥，目光齊齊刷刷的看著後院的方向。
“……這是什麼感覺？”
“後院的東西……”
看到這些反應，還在暗處的問菩提便知道是赮畢缽羅和楚留香在補漏洞。沒想到他們不但有完整的自主意識和獨特的性格，自身還能感應到BUG的變化。
也或許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BUG產生的副產品，對於維持自身存在的能量源頭，也明白一些深層的東西。
“何人作亂？”
感受到自己身體上變化，其中幾個“東方不敗”便要趕往後院查看，但是他們還沒動身，眾人上方便有一道強大氣勁打過來，一時間庭院裏再次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