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嘴巴子直接將他抽懵了,他緩了半天神才反應過來,當即陰毒著目光衝我揮出利爪,比剪刀還鋒利的指甲上牽扯著絲絲腐蝕魂力直插腦門,而我,隻是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大手。
“嗬嗬…你特麼該剪指甲了!”
哢吧一聲,伴隨著我的冷哼,我直接硬生生把他的無根指甲,跟連根拔了出來。指端傷口立時竄出血一般的黑色魂絲。
一聲慘嚎,他都不敢相信我真敢在這陰間對他堂堂大陰司動手,爆退一步,揮手間黑氣湧動,直接從血紅大地中吸出兩口腐蝕的棺材,衝我鋪天蓋地的砸來。而我隻是一口黑炎吐出燒化了那黑棺,繼而飛身上前,一腳就踹在他四十二碼的大臉上將他踹倒,緊接就對那肚皮一陣狂踹!一連數十腳,如果他有肉體肚子裏的東西早被我踹成肉渣了。
將邪也被我這狂妄的舉動給整懵了,過了半天才竄上來,而大陰司也仿佛看到救星一樣一把拽住將邪褲腿就不撒手,一個勁求他管管我這隻瘋狗別傷了陰間與幽冥殿的邪氣。
“放心,有我在肯定不會讓他胡作非為。”將邪正義淩然的說完,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說:“小黃,這樣不好吧…”
“有啥不好?爽!”
“額,可這畢竟是人家地盤啊…不過,話說…真的很爽??”
“啊!!?將邪殿下,你這是…”
“哎~別急嘛,我隻是跟他商量一下怎麼融洽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法而已。”說完,將邪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有多爽?”
“嗬嗬,你試試就知道了。”
“嗬嗬,這怎麼好意思呢嗬嗬嗬嗬嗬…”
於是,將邪也在“欲拒還羞不好意思”的“勸阻”下,開始用他四十三碼的大腳狂踹大陰司肚皮,“阻止”我的胡作非為…
大陰司一臉氣吐血的表情,幽怨的瞪了將邪老半天。最後全身虛化,變作一股黑色的濃煙,陰毒的注視著我們。
“以前是給老殿主一個麵子才諸多種種配合你們幽冥殿,現在你們給臉不要臉居然敢跑到我們陰間撒野,你們等著!”
說完,他就向遠方劫掠而去。而我注視著他漸行漸遠的行蹤,卻是笑了笑。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你不是不幫我找麼?那很好,我就逼著你去找!能給你大陰司出這口惡氣的,除了閻君和輪轉王,又還有誰呢?
“哼~”等大陰司走了,將邪臉上那抹滑稽之色,也就煙消雲散,變得無比陰沉:“這幫陰間的豺狗,不給他們點眼色看看,真以為我怕他們。”
“不但是為了出口惡氣這麼簡單吧?”我皺起眉頭,猶豫一下,直言道:“你是不是懷疑,你爹的失蹤跟閻羅王脫不了幹係?”
“聰明。”
將邪殿下腦袋:“爹是在他們陰間失蹤的,堂堂陰間之主居然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說出來你信?而且,我剛才感覺到父親的氣息,要麼在血河,要麼在閻羅殿,而血河之源頭,就始於這閻王殿裏麵…”
“那…你是想借著我這個借口,強攻進閻王殿,找個明白?”
“不。”將邪笑笑:“我還沒自大到那種程度。而且如果父親真的還活著、是被閻君藏起來了的話。我怕逼急了翻臉,畢竟閻王殿是用恒古以來儲匿的冤魂所鑄,一,我強攻不破;二,真逼急了萬鬼暴虐,也不是鬧著玩的,最好的結果也不過玉石俱焚而已。”
“現在,我要的就是“打草驚蛇”,讓閻羅王臆想我真的會一怒之下闖進它們閻羅殿,這樣如果他心虛的話,不管真是我父親本人,還是帶著他氣息的東西,他一定會事先將那玩意轉移出閻羅殿,然後堂而皇之主動召我進殿去搜尋,造出是我想多了的假象將這事兒大事化了小事化無。而我就乘著那玩意出了閻羅殿,去把它奪回來…”
聽他說完,我讚同的點了點頭,也笑了笑,心想將邪的確跟我想的一樣,是個打起來是瘋子,坐下來又靜如鬆的睿智者,衝動、好戰、魯莽,不過是給隱藏在黑暗裏的敵人看的假麵罷了。
不過,他感應到的那氣息,到底是源自什麼呢?如果說是將夜本身,這不太可能。他北冥聖君和南幽陰帝融合在一起才能算是仙人,哪有囚禁將夜的實力;而如果是沾染了將夜氣息的東西的話…
會不會,就是那把太昊劍?
“所以小黃,今天我的確陪你瘋了一把,你丫氣兒也出了,那待會那不長眼的東西帶人過來了,你就道個歉就得了。別逼太緊,我們給他閻羅王轉移那東西一點時間,成不?”
“…”
“…看情況吧…”
就在我倆交談的時候,遠處黑壓壓仿佛一片烏雲蓋了過來。我注目一看,卻是少說得有上百隻手拿鬼器的夜叉;夜叉之下,又是說不盡的牛頭馬麵奔襲而來,這場麵堪比兩軍交戰的戰場,隻不過我們一方就隻有我倆“小不點”罷了。
一臉陰沉的大陰司,和一個包裹在滾滾黑煙裏看不清麵目的人,就站在他們的中央。
輪轉王…
鬼差大軍在身前數十米外停住步伐,牛頭粗重的喘息和夜叉詭異如嬰孩啼哭的叫聲立時擾的人心神煩躁,縱觀鬼影重重,又讓人覺得有點恐懼。
“嗬嗬,是愚蠢,還是膽大?居然還真敢在這等著…”
大陰司懸浮在半空陰嗖嗖的笑著,我壓根沒鳥他,隻是顫動著心肝,沉默良久,衝那黑影喚了一聲。
“醜…”
“醜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