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東子的出手已經很快了,但仍然有兩名搬運工人被粒子槍擊中,倒在了血泊中,其他人短短的時間,經曆了從地獄走了一個來回的過程。現在終於反應了過來,紛紛走上前來給給受傷的人進行急救。也有幾人走上前來將地上撞暈了的機甲用繩索將手反綁著捆了起來。
杜頭直到此時才從隱身處走了出來,到了正在彎腰撿刀的東子身邊。說了聲:“我很抱歉。”
“不用和我道歉,你去看看那兩個人吧。”說著,東子用手指了指正在痛苦呻吟的兩個人,眼見一個人氣息越來越弱,已經活不成了。
原來,當那兩名機甲分開的時候,東子就把左手刀拔出來了,杜頭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當時卻用手摁住了東子的手,也許在他心中,還對現實抱有一絲幻想,還在想著人與人之間是守信重諾的情況。
直到他聽到第二個機甲的說話後,他才鬆開了手。隨後,東子就像脫兔一般從溝裏麵暴起向前殺了出去。
杜頭看著重傷的人,在這樣核輻射無處不在的環境中,就算是能救活,被輻射所產生的細胞變異也在所難免,最終活下來的機會已經是微乎其微了。心裏暗自歎息了一聲,看來自己需要思考下,如果在亂世中存活下去了,看來有些事情或者標準是需要隨著環境變化而變化了。
東子翻動了一下,那個頭顱被切掉的機甲的軀體,發現其胸前的番號都被利器掛掉了,臂上的通訊裝置的存儲芯片,和肩膀上的記錄儀裏麵的存儲器,被東子取了出來。隨後東子走回到被捆綁了的機甲身邊,輕輕地敲了下他的頭盔,說道:
“我知道你已經醒了,別裝了。否則你就真的醒不來了,”
地上的機甲,疑惑地睜開了雙眼,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醒了呢?”
東子笑了笑,說道:“你的能量核剛才增進了輸出量,在你的機械臂上,別問我怎麼知道的,你在我麵前就是透明的。你要再掙紮,你的同伴就是你的下場。”
準備掙脫繩索的機甲看著頭身分離的同伴,放棄了掙紮,抬頭望著東子問道:“今天我還能活嗎?”
“那要看你能不能說實話了。”
“怎麼能相信你呢?”
“你隻能相信我,我可以問你,也可以問這個。”說著手裏晃了晃剛取出來的存儲設備。
“你想知道什麼?”
“坑道裏那些是什麼人?”
“死人。是他們殺了警察,我們來了把他們殺光了。”
“你們是誰?”
沉默。
東子接著說道:“你說與不說,都不重要,我東子當眾說一遍,隻要你將你所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我放你安全離開。”
“我們是曾經的戰士,”說完這名機甲士兵突然詭秘地笑著闔上了眼睛,腦袋隨後耷拉了下來。
他身邊的一位中年人將他的頭扶起來,東子掰開他的嘴,看到一顆被咬碎的藥丸,摳出來後,看到名字是神經毒素試劑。這種神經毒素並不是普通戰士能接觸到的。東子將藥丸收了起來,接著也把這名機甲的存儲設備都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