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們是的。”麥克羅夫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他欣賞長相漂亮的人,更重要的是她不愚蠢,有足夠的風情,在他還年輕的時候,這個女人對他有著極大的吸引力,但是現在,不,他已經有了格雷格,最好的那個。
盡管麥克羅夫特是一個喜歡將所有事情都掌控好的控製狂,但他也無法阻擋意外的發生,例如準男友和前情人的見麵,當麥克羅夫特將朱麗葉·肖恩帶到了那家絕對符合她口味的餐廳的時候,那個穿著製服站的筆挺的男人微微瞪起了眼睛,眼角眉梢帶著一絲怒氣,但很快又收斂好了,變成了麵無表情。
“完了。”這個單詞像一個光屁股小天使一樣在麥克羅夫特的頭頂灑著惡毒的花瓣,接下來的場麵他依舊控製得得體又優雅,而且在半道的時候就有人接替了雷斯垂德的位置,他離開了,走的時候依舊英俊得一塌糊塗,即使他板著臉。
麥克羅夫特陪著自己的前情人一直呆到了傍晚,搞定了三件大事,直到那位漂亮的女士都用一雙美目瞪著他,咬牙說他真是一點都不顧及往日的情麵。
“親愛的朱麗葉,我是為政府工作的,為她謀取利益是我的天性。”麥克羅夫特翹了翹唇角說道,公事談完了自然就是私事了,望著那位穿著依舊性感火辣的女士,麥克羅夫特隻微微抬起了手,阻擋了對方貼到自己麵前的動作。
“很抱歉,朱麗葉,我已經是別人的了。”他甜蜜地說著。
朱麗葉挑了挑纖細的眉梢,豐潤的唇瓣開闔著,“那位英俊的探長先生?”
“你依舊那麼聰明。”麥克羅夫特整了整衣領誇讚了一句,他拿起自己的小黑傘準備離開了,但又被對方叫住了。
“麥克。”
他回頭,也不說話,隻看著對方,那眼神是我給你三十秒,那些曾經起過的心思早就在時光中消失得連渣滓都不剩了。朱麗葉眨了眨眼睛,她不蠢,明白對方的心思,但作為女人,作為一個真的為這個男人動過心的女人,她不得不要一個答案,雖然當初是她先放棄的,可驕傲的女人總是有一些任性的資本。
“你愛他?到願意結婚的地步?”
麥克羅夫特笑了一下,那是一個非常真誠而愉悅的微笑,以至於眼角的紋路都舒展起來了,他微微抬起下巴,用一種堅定地語氣說道。
“我是屬於他的。”
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從不屬於任何人,他的前半生奉獻給了大英帝國,給了他的弟弟,而後半身隻給一個叫做格雷格的男人。朱麗葉望著緊閉的房門隻笑了一下,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優雅的抽著女士香煙,在明明滅滅的煙霧中回憶著往事,那些不成體統的日子和一個叫做麥克的男人,她笑了一下,精致的妝容也遮掩不住眼底的疲倦。
那個男人早就說過,動情可以,隻在床上,但不要動心,那比世界末日還要可怕,可如今呢,他倒是完全不怕了,隻怕是因為他愛那個男人,而不愛自己而已。
麥克羅夫特打電話給雷斯垂德,理所當然的無人接聽,他回到家裏也不見那個男人,有些控製不住的想要去把監視錄像調出來,可說不定更糟,他歎了口氣決定就在家裏等待,他在賭,賭對方一定會回來。
時鍾滴滴答答的終於過了午夜十二點,麥克羅夫特覺得自己的腿腳都僵硬了,即使他是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他放鬆了自己,幾乎是泄氣一般靠著沙發後背,雙眼睜著,一時之間大腦仿佛停止了思索。
正當他準備去找雷斯垂德的時候,一陣撓門聲響起來了,麥克羅夫特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那個醉醺醺的嗓音分明就是格雷格,他跑過去打開了門,果然是格雷格,雙頰酡紅,渾身酒氣,上帝保佑他不是穿著製服去逛酒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