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奧爾麗與藍伯特動也沒動,眼睜睜看著塔斯丁開槍。
大廳的夫人小姐們盡情舒展自己美妙歌喉,為塔斯丁的瘋狂伴奏。
而作為塔斯丁的目標二人呢?
奧爾麗是害怕,她雖然是警監的女兒,但更多的隻是一位簡單天真、在父親死後努力想要獨立起來的可憐女孩。
藍伯特呢?
他自然是不怕的。
因為塔斯丁握槍的手都都抖成了帕金森病人一樣,沒有傷到任何人,隻是打碎了大廳中的一個玻璃展台。
裏麵的香水被震倒,玻璃碎片飛濺。
見塔斯丁真的敢開槍,藍伯特的眸子泛著寒光,閃身上前,將塔斯丁踹倒,將那把危險的武器奪了過來。
被這勢大力沉的一腳踹飛,塔斯丁半天緩不過來,手中一鬆,自己最後的倚仗都被奪走。
耍了個花槍,將槍口對準塔斯丁。
“你這個家夥,和你好好說,你就是不聽…居然還敢弄髒酒紅燈塔…驚嚇到可愛的夫人小姐們,簡直是個無可救藥的渣滓!”
帥氣的一幕讓店裏的夫人們麵泛紅潮,恨不得當即與藍伯特發生點什麼。
“藍伯特先生!你看好他,我去報警!”
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用力咬著牙,緊了緊身上的西裝。
她父親剛死,還是在警局留下了不小的遺澤。
要不是心軟,早就該報警,讓塔斯丁悄無聲息的滾蛋了!
想到塔斯丁的手槍,奧爾麗心中都有些害怕。
要是自己不在酒紅燈塔,而是去逛其他的店……
那自己會不會被塔斯丁強行拉走,然後被玷汙、發生關係呢?
想到這裏,奧爾麗心裏再無同情,隻想快點報警,讓塔斯丁消失。
眼看奧爾麗想要出門,藍伯特心念一動,拿著繩子接近塔斯丁,但暗處小動作不斷。
向前踢出了一個梨子,將奧爾麗絆了個踉蹌。
假裝下意識攙扶奧爾麗,地上的塔斯丁也回過了神。
一舉趁著“無人在乎”之時,塔斯丁撞開了酒紅燈塔的大門,奪路而去。
………
在一眾人的惋惜驚歎中,藍伯特也隻是灑脫的聳了聳肩,放任塔斯丁離去,安慰了急轉而回的奧爾麗。
“藍伯特先生,你沒事吧?”
奧爾麗立即上前,有些緊張的看著藍伯特,生怕這個願意為自己出頭的男人受傷。
“當然沒事……那位塔斯丁先生也隻是將我推開了,不是麼?”
說是如此,藍伯特輕輕拍了拍被塔斯丁接觸過的地方,回想他奪目而出時的怨恨眼神。那是對奧爾麗的,更多的,是對自己這個讓他丟臉之人的。
藍伯特目光深邃,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隻是聽他的說辭,他是奧爾麗女士的未婚夫?令尊為何會讓這種人與您簽訂婚約?這實在是讓我無法想象。”
說起此事,奧爾麗眼神有些黯然,但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塔斯丁以前並不是這樣,他在杜蘭克職業學院就讀醫學係,有著很好的前程……”
“但是在我父親死後不久,他不知道怎麼沾染了賭博,甚至到了癡迷的地步……最後因為在學院中組織眾學子賭博,被逐出了學院。”
說著,奧爾麗的眼中神采極為複雜,似乎過去的她真的是喜歡過塔斯丁。
“賭博與酗酒……隻要短短的一個月,就能將一個風度翩翩的人,改造成為一隻追逐金錢的野獸……說實話,這已經是他這個月第三次騷擾我了。還連累到了藍伯特你,還有你工作的店鋪……實在是抱歉。”
“沒事,這是意外突發情況,我現在的老板是一位慷慨的年輕人,這是對於酒紅燈塔的正麵宣傳,他會理解的…”
隻是話沒說完,身後的一句話打斷了二人的寒暄,卡麗夫人張著血盆大口,玉足輕點,來到了藍伯特的身邊。
先是瞪了一眼奧爾麗,隨即夾著嗓子,向藍伯特表示自己被那個粗魯的家夥嚇到了雲雲。
被這一打岔,二人也無法繼續交流,奧爾麗回到了自己的小團體裏。
自己的兩位“好友”立刻上來噓寒問暖,表示對奧爾麗的關心,奧爾麗自然不會點破她們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