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晴緊趕慢趕的走進花廳,見楚湘然早已等候多時,旁邊還站著一位氣質不凡有些年長的女子。
“湘然姐姐,讓你久等了,不知姐姐何事急著找我。”
由於宛晴第一次入宮,楚湘然幫了她,所以她對於楚湘然的印象一直很好,進了花廳便一直拉著楚湘然的手不放。
楚湘然卻有意無意地將宛晴握住的自己的手抽出,然後說道:“這次前來,確實有事要同妹妹商量”
宛晴不知何事便張口問起:“姐姐有事但說無妨。”
楚湘然微微笑了笑,然後抬手對著身旁年長的女子對宛晴介紹道:“這位是孫姑姑,是華貴妃娘娘的貼身侍女”
宛晴見是皇宮的人,便行禮道:“孫姑姑”
沒想到孫姑姑趾高氣昂眼高於頂,並未讓宛晴起身,還冷冷的說道:“貴妃娘娘聽說,墨王在貴府養傷,王爺乃萬金之軀又豈能屈尊在此,但因王爺傷口未愈,此時挪動恐有不妥,便隻有在府上叨擾幾日,等到王爺身體康複,出了府,貴妃娘娘必會重謝,楚姑娘是娘娘特派來照看王爺傷勢的,其餘人等沒有貴妃娘娘的旨意皆不可靠近王爺房間半步,你可聽清。”
好家夥,宛晴一聽,敢情這蕭成墨的娘是覺得她故意讓他兒子留在府上的,以為她不懷好意,心存貪念,所以特意派個人來照顧,還覺得她身份低微,不像是這禦史大夫的千金身份高貴,配的上他兒子,我呸,住在我府上,還瞧不起我。
宛晴心裏越想越生氣,便說道:“好啊,正好我還懶得伺候呢!養好了傷,趕緊將人帶走,正好我還沒時間呢。”
說完宛晴便轉身走了,那孫姑姑是華貴妃身邊的紅人,幾時受過這樣的冷言冷語,氣的鼻子都歪了,正想追上去治宛晴的罪,最後被楚湘然攔了下來。
“孫姑姑息怒,別和這小老百姓治氣,當務之急是趕緊讓王爺養好傷,好搬離唯府。”
孫姑姑一聽,覺得有理,怒氣的甩了甩衣袖,接著對楚湘然說道:“那一切就勞煩楚小姐了,我這就回宮向娘娘複命”
“孫姑姑放心,我定會好好照料王爺。”
宛晴被氣的出了府來到唯品閣,正巧碰到了宋青檸。
“哎,今日怎麼有空來店裏,不用伺候墨王了?”
宋青檸的話語裏稍微帶了點調侃,但沒成想這句話卻激怒了宛晴,隻見宛晴咣的一腳踹在了木柱上生氣的說道:“人家是金尊玉貴的王爺,用的著我伺候,你當我是誰啊,”
宛晴的舉動驚呆了宋青檸,一臉疑問的看向小春直問她,你家小姐這是怎麼了!
小春也沒見過自家小姐如此生氣過便對宋青檸說起了經過!
宋青檸聽完小春的解釋心裏便明白了幾分,拍了拍宛晴的肩膀說道:“哎,別生氣了,這人人都知道墨王可是華貴妃的心頭肉,如今他兒子不去自己府裏養傷,偏偏在一個小老百姓的家裏不肯出來,想也不用想是因為什麼,最近我又聽說楚姐姐經常出入華貴妃的寢宮,想必是很得貴妃喜歡,這才將她派來照顧,你也無需動氣,等墨王養好了傷,離開唯府就是了。”
“他最好現在就走,免得在這礙眼!”
宛晴越聽越氣,拿開肩上宋青檸的手,撇下一句話便怒氣衝衝的走了。
蕭成墨在床上等了許久也不見宛晴回來,便起身走到門廳處觀看牆上的字畫。
宛晴的臥房連接一處較大的門廳,門廳中間放置著宛晴特意讓木匠製作的沙發和茶幾,正門對應的牆上是宛晴閑暇時創作的畫作,蕭成墨看的出神,並未留意到敲門聲,門外的人見屋裏無人回應,便擅自推開了房門,背對著的蕭成墨聽到開門聲以為是宛晴回來,便佯裝虛弱的咳嗽起來,門外的人見此情景,連忙上前攙扶,蕭成墨高興的轉頭,看到的竟不是宛晴,而是楚湘然,便立刻甩開她的手,向後退了一步,質問道:“怎麼是你,誰允許你進來的,滾出去!”
楚湘然原本還以為蕭成墨剛才的笑是對著自己的,現下看來是自己想多了,見蕭成墨有些火氣,便解釋道:“王爺恕罪,是貴妃娘娘派我來照料王爺的傷勢,並非是湘然硬闖,我剛才敲了門見無人應聲才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