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下意識地迎上去,撲到他的懷裏,哭得像個孩子。
如果這是一個夢,我寧願長睡不醒。
厲行遠緊緊抱著我,我連呼吸都覺得有點兒困難。
他捧起我的臉,毫無章法地胡亂親吻著我。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從前,他的吻時而狂野,時而溫柔,不過卻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顧著我的感受。
我們就像在跳一曲華爾茲一樣,旋轉著,一直來到我臥室的房間。
父母不在家,到廣場上去鍛煉了,大概中午才回來,家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所有的理智在這時,一層層地剝落,我主動躺在床上,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去,然後閉著眼睛等待著他的滋潤。
因為我能給他的,隻有這個。
不管他為什麼要來,不管他為什麼要走,我隻想把我自己給他。
我想,他一定是經過了很激烈的思想鬥爭,緊終,還是喘著粗氣壓到我的身上。皮膚緊緊貼合在一起的時候,我感受著他的滾燙和熱情,睫毛輕輕顫動著,應和著他的節奏。
他吻遍了我全身的每一個角落,低吟之聲撩人又動聽。
我們就像樂譜上的兩道音符,跳動著,卻又互相牽扯,最終完美和諧地融合在一起。
愛,不用說出口,我們能從彼此的心跳聲中真真切切地感覺到。
我知道,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愛我,而我,也是如此。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默契,沒有一句話,心裏卻充滿了激動。
當一切歸於平靜,我躺在他的臂彎裏,幫他擦去臉上的汗水。
然後他轉過頭,我們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茜,跟我回去吧!隻要我們決定在一起,誰都阻止不了我們的!”
我苦笑著別過臉去,擦去眼角的淚水。
“剛才的事,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謝謝你來看我,你走吧!”
我的口氣很冷,說完就脫離開他的懷抱,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到身上,然後翻身下床,坐在離他最遠的一把椅子上。
厲行遠的眼底閃過一絲憂傷,連聲音都變得沙啞:“剛才我們明明……我以為……”
“我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因為太久沒有碰男人了,正好你來了,你情我願的事,不用太在意!”
明知道這麼說會刺傷他,我還是毫不猶豫地說出口。
厲行遠胡亂穿好衣服,赤著腳衝過來,死死鉗住我的肩膀,怒氣衝衝地瞪著我:“那剛才,你把我當什麼?不是當作你的愛人嗎?”
“愛人?厲總,你想多了!你長得很帥,身材又好,為什麼要拒絕呢?換作別人,也許我也會……”
我低下頭,聲音更冷。
厲行遠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沒有抬頭我也知道,他的臉色一定非常蒼白。
“我們才多長時間沒見,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我發現我一點兒都不認識你了!”
“我們之間是有過一段感情,不過已經過去了。是你一直走不出來,剛才的親密,就當是為那段感情畫上一個句號吧!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
說完,我扯住他的胳膊,指了指門口,示意他馬上離開。
厲行遠死死扒著門框,不肯出去,臉色也變得鐵青:“小茜,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來,就是要帶你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