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東路走幾遍(十五)(1 / 2)

雖說搬到了致和園,但我們依然愛去舟東逛吃。

舟東有家叫地下鐵的飲品店頗受張法遠青睞,他動不動就讓我們陪買去它家的鹹檸七,將其稱之為“傻逼水”。

開放式櫃台裏,店員擰開大瓶七喜倒入杯中,夾一片檸檬抹上鹽,拋進杯裏,放幾個冰塊,合上蓋子,插根吸管,好像賣12元。張法遠說:

“她把製作工序都告訴你了,你還一遍遍給它送錢,不是傻逼水是什麼噢?”

“那你別喝哇,”蔣晟反嗆他,“說嘛要說的,買嘛要買的。”

“我就喜歡喝,你打我啊!”

買完後,我們幾個便在舟東的小巷子裏閑逛,看到漂亮的女生便悄悄跟著,沒走幾步,又被另一個漂亮的女生吸引,於是再換個人跟,張法遠總說我們是尾行的癡漢。

大二初期沒法上網,大家隻能玩單機遊戲解悶,《極品飛車9》是最受歡迎的。我們在各自的電腦上進行生涯探索,比誰的進度更快。9的玩法很有特色,按照黑名單上的順序逐個擊敗對手,最後挑戰“剃刀”,可最終階段我總逃不脫警察的追捕,因此沒機會見到那幕精彩的飛橋。

通網後,我和陳成諾開始玩街頭籃球,我倆經常組隊打2V2,趕上充值活動還一起充錢;張法遠跟金家楠刷DNF,金家楠有一個叫Vincent的男大槍,張法遠則玩漫遊槍手,叫白描,曾因開外掛被封號一年。課上他倆總討論深淵、異界,在他倆的影響下,沒多久我也開始征戰阿拉德大陸;蔣晟經常看TVB的各種電視劇,包括我小學常看的《刑事偵緝檔案》,閑暇時他喜歡打CF,LOL火了之後他立馬入坑,昵稱叫曼穀菠蘿蛋炒飯。

有段時間,我們還跟英語班的男生打班戰。

聽說英語班有個戰隊叫Vampire,蔣晟便興奮地叫囂要滅他們的威風,隨即拉上我們組了個戰隊,取名為Momoko。班戰以黑色城鎮4V5為主,起初我們四個在A大能壓得對麵毫無還手之力,蔣晟的一杆衝鋒狙更是打得石破天驚。可對方的槍法日漸精進,佯攻戰術也日益熟練,很快便跟我們打得平分秋色,特別是丁一豪,AN94的爆頭準得嚇人。

羅凱得知我們在打班戰後,特意找到蔣晟對槍。他曾跟職業戰隊的成員練過槍法,打我們自然不費吹灰之力。贏下幾局運輸船後,羅凱狂妄地稱我們仨綁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聽罷,張法遠默默啟動透視外掛,我跟蔣晟則專門躲在暗處放陰槍。幾局下來,羅凱罵罵咧咧地退出了房間。

街頭籃球玩累時,我會玩幾局QQ炫舞放鬆下。炫舞是高中時戚柯迪推薦給我的,玩法和勁舞團類似,拍空格的感覺非常帶感。每次我敲鍵盤,張法遠總起身走到我旁邊,嘲笑道:

“王甲魚你真是非主流啊。”

或許因為大一沒碰電腦,大二起我便開始報複性地玩,除了平時上課和去圖書館以外,我一般都跟他們幾個窩在寢室玩遊戲,跟張琦約會的次數也少了許多。她一般都宅在寢室看《Running Man》,偶爾跟我們男生一塊兒玩跑跑卡丁車。

九月底的一天,我突然頭疼乏力、四肢酸軟,當晚21點一過便早早上床睡了覺。第二天一早醒來非但沒好轉,背上還冒出了幾個小痘,特別癢。我猜測不是普通感冒,於是趕緊起床洗漱,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後出發去醫院。張琦得知後,請假陪著我一同前往。浙一醫院人流湧動,掛完號後我們來到了皮膚科候診區。進門問診時,我發現手臂上也開始冒出紅色的小痘,醫生撩起我的後背一看,淡定地說:

“水痘,千萬別弄破,要留疤的。”

“啊?這個不是小朋友才會得嗎?”

“你是帶狀皰疹引起的。”

“那要吃藥嗎?”

“當然要,你是學生吧?”

“嗯,是的。”

“請假回家,好了再返校,萬一傳染給別人。”

“噢,好的。”

從浙一出來已臨近中午,我讓張琦幫忙到院裏向陳老師請假,隨後直接打的前往九堡,路上還致電父母告知了得水痘一事。

回餘姚後,我遵照醫囑服下藥劑,當夜便體溫升高,全身奇癢。第二天醒來,全身已遍布密密麻麻的小水痘,連腳底都是。後麵幾天我隻能被迫躺在床上,為了防止弄破水痘,基本采用側躺的姿勢。

蔣晟他們從張琦那兒得知後,時常發消息來詢問情況。

“佳瑜,你好了沒?快點好呐,你不在張法遠早自習都起不來了。”

“你怎麼得水痘啦,是不是某方麵沒注意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