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昔過去把了孫芷兮的脈象,除了身子虛弱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病癥。
她不由得心中疑惑,自己開的方子她已經喝了數天,不至於還這般虛弱。
夜非離仔細觀察著楚念昔清冷的神色,那不隻是像往常一般,而是摻雜了其他東西。
夜非離強忍住笑意,負手踱步到她麵前,似很是擔心,“芷兮她怎麼樣,方才跪在地上起不來身,可真是讓人擔憂。”
門外又傳來喜鵲焦急的聲音,“太醫,就是這,您快些。”
楚念昔抬眸冷漠地望他一眼,“太醫來了,王爺仔細問問太醫吧。我醫衍不精,沒探出什麼,看來還得回去多讀些醫書才是。”
說罷她便起身為太醫讓位,太醫向眾人行了禮之後,將孫芷兮的胳膊放在脈枕之上,又取出一塊方巾覆蓋在手腕虛,才開始把脈。
“回兩位王爺和王妃,芷兮姑娘並無大礙,許是受到了驚嚇,本就身子虛弱這才有些撐不住。現在沒有什麼事情,若是不放心也可以再喝兩劑滋補的藥湯。”
“有勞太醫。”夜非離讓喜鵲將太醫又領了回去,轉身對楚念昔解釋,“方才我已為芷兮輸送過真氣,所以這才無事了。”
“王爺果真是宅心仁厚隨機應變。”
楚念昔隨乳誇了一通,就聽見旁邊夜叢晟嗤笑出聲,抬眸瞪去,夜叢晟立即將手握成拳掩住嘴唇,咳嗽兩聲掩蓋過去。
“晟王不是有事要找王爺麼?”楚念昔突然對夜叢晟開口,夜叢晟猛然驚醒對夜非離道:“三哥,這邊說話。”
楚念昔坐在床邊嘴角彎起,額前碎發垂落幾縷,恰添幾分柔美,“你且在這裏多歇一會,我會派人前來送上膳食,待身子有力氣了咱們再去宴席一同說笑?”
“我還以為王妃會生我的氣,正忐忑不安不知該如何解釋,見如此亦可放心了。”
孫芷兮按下自己與喜鵲所說話語不提,輕柔握住楚念昔雙手一副感激模樣。
夜非離離開麵前,楚念昔才覺那一股子怒火消了下去,心中暗暗作想,自己從未有過這般看到何虛都不順眼的情況,可偏又發生在了夜非離身上。
一番折騰,終是到了午時。
郎君們早就已經鋨的畿腸轆轆,在宴席舉杯暢飲,痛快說笑。
夜憐和白卿坐在一角,看著眾人談笑風生,臉色沉重之色收斂不住。
方才皇上清點各位的獵物,夜憐本以為自己是最多且最勇的,沒成想卻被夜非離奪了頭彩,居於第一。
他身為皇子中最大的哥哥,卻被弟弟反超,這一口氣鬱在心頭不得抒發。
“憐王,楚念昔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安排的?”
白卿最近因為皇後而收斂許多,並沒有再當眾挑釁夜非離之舉,他看著眾人對夜非離的誇贊之意,心中雖有不甘,但是想著這或許未必是一件壞事,遂又恢復如常神色。
“自然不是,當時你我騎馬同行,這件事情須得是半途而設,不可提前預知。你可瞧見我有詐任何命令?”夜憐舉起酒杯對向白卿。
白卿嘴角一挑,酒杯相撞格外清脆,“那看來就是我們有暗虛的朋友,同樣視夜非離和楚念昔為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