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老瘋子不在,到是榮學良現在居然在家裏。這段時間榮學良一直在工地上押工。早出晚歸,披星戴月,每天必須將所有東西都檢查一遍才能回來,可以說是鞠躬盡瘁,兢兢業業。
院子裏麵就榮學良一個人,葉天瞳隨口問道:“榮叔叔,今天怎麼這麼早?”
榮學良揉揉緊皺起的眉心,聲音有些憊懶,頭一次,他的衣服沒有穿的如同走維也納的紅地毯一般筆直、整齊、倜儻。上麵居然出現了一些皺紋,葉天瞳知道,榮學良有著嚴重的潔癖,若是平常,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以這種樣子出現在人前的,到底出現了什麼事?
葉天瞳走到榮學良身邊,挨著他坐下,突然感覺不太對勁,這個感覺,和遇見大壯時的一模一樣,不對,還要更加強烈一些。
葉天瞳連忙抓起榮學良的手,十指修長,骨節分明,手指處有些破皮,是這些天的勞作留下的,看得出以前過的絕對是養尊處優的生活。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現在的手冰冷如鐵,比上大壯更寒上幾分。
葉天瞳抬頭,看向他的眉頭。果然,印堂處烏黑如墨。
葉天瞳不用開陰陽眼就知道榮學良的症狀絕對和大壯的症狀一模一樣,不還要嚴重上許多!
聽大壯說,工地上不少人都出現渾身發冷,說胡話的現象。這在醫學上被稱作驚嚇過度,導致精神失常;而在陰陽學上,葉天瞳把這稱作鬼上身。
該死,自己怎麼沒想到,榮學良這些天一直泡在工地上,每天晚上是離開最晚的,應該守煞氣影響最為嚴重。
唯一的一個護身符已經給了大壯,而榮學良的情況比大壯嚴重上許多,絕對不能再拖延。想了一想,葉天瞳將脖子上掛的那枚碧綠色的玉佩取了出來,讓榮學良握在手中。
這枚玉佩果非凡品。一入手,榮學良的臉色就好看了許多,而印堂上的黑色也開始慢慢淡去,手心開始慢慢回暖。
“到底怎麼回事?”葉天瞳著急的問道,聲音忍不住有些急促。
榮學良看著手心的玉佩,劍眉如刀般擰起,眉心間露出一抹思索神色,半晌,開口,聲音疲倦無力。
原來,前段時間,施工隊在山上修路時,無意間挖開了一個被封印的很好的墳墓,眾人都覺得很不詳,想改道走。但是,施工隊隊長不同意,他堅持從那個墳墓邊取道,節省成本。榮學良也覺得不妥,於是和施工隊隊長商量,將道路改道。無奈那個施工隊隊長是個死強驢,死活不同意。最後,榮學良實在沒辦法,雙方都妥協一點,將道路建在了那個墳墓的旁邊,並沒有破壞墳墓。
但是,幾天後,施工隊中開始有人出現渾身發冷,夢裏說胡話,還總感覺身邊有人的現象。剛開始,隻是一兩人,後來,人數慢慢增多,到現在,已經殃及十幾人了。
葉天瞳長舒一口氣,慶幸道:“還好你們沒有破壞那墳墓,否則,我相信你們現在絕對不會隻是這個樣子。如果我沒猜錯,那處是一個陰墳。看你們的狀況必定有上千年的曆史,僅僅是外圍的煞氣就如此嚴重,若是墳墓被打開,這個村子裏的人都會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