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獸族各持己見，鴻雀一族最為激進，他們認為人隻能作為奴隸生存下去。
大祖坦言，自由的身軀才能孕育自由的思想。
才能更好的推進修行法，供各族收獲。
這番說辭，得到了許多族群的支持。
之後數月，為了這件事，各族之間暗殺，陰謀，層出不窮，更是險些爆發大戰。
各族都想將人類領地納入自己的掌控範圍。
方便自己收割。
在那之後，各族扯皮之下，隻能將人的領地設立於各族領地之外。
他們共同搬來百座大山，供大祖挑萬名奴隸於其中生存。
那時，靠著各族對人的輕視，和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人類才得以隱藏下一些修行法。
“所以，就是這裏？”二猛聲音很輕，似乎怕驚擾到沉眠於此的先賢。
眼前是一座座土石攢成的矮山，沒有植物，無法耕種。
“對，就是這裏，人類最初的領地。”鍾長老帶著眾人躬身。
“或許，不能說是領地。”鍾長老閉上了眼睛。
這裏，是狩獵場，是圈養地，是餐廳。
這裏，曾位於各族領地交接處，往來的獸口渴，饑餓時，便隨手從裏麵抓來幾個人。
塞入口中，用來解饞。
每年獸族前來收獲修行法時，更是不知要吃掉，殺死多少人。
若是某一年沒有新的修行法問世，那居住在此地的人，要盡數被殺。
“孩子們，這才是真實的曆史。”
一眾弟子呆在原地，他們看到了。
看到了老人外出耕作，讓青年商談悟法。
看到有人自知智慧不足，走出領地外，等待饑餓的獸。
看到某一明明有次重大進步，但為了隱瞞，隻能舉族去死。
“怕了？”鍾長老鄙視幾人。
有弟子身軀顫抖，眼淚滴落：“不，我為自己能知道真實的曆史而驕傲。
為自己生在如此偉大的種族而落淚。
更為有機會親手殺掉種族大敵而顫抖。”
“喲，小夥子口才不錯啊。”鍾長老挑眉，順帶在二猛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他都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二猛再次躬身。
“要不，您老來說兩句？”二猛比了個請的手勢。
或許，這就是青雲弟子不怎麼在前期鍛煉殺意的原因吧。
他們心中，從不缺少信與念。
“所以，不要停下來啊，諸位。”鍾長老大力的拍著二猛的肩膀，讓人懷疑是在報複。
二猛渾身疼痛，呲牙咧嘴。
“戰爭並未結束，當年的戰爭，人獸雙方都損失極大，隻不過我們的恢複速度更快，他們才不得不退走。
那最終的戰爭，或許那些獸沒能熬過，早就消亡在曆史中。
但，這世道，總得有人守著不是？
該走的路我們這些老東西已經走過了，該守的信念也傳下去了，那場我們人類等待無數歲月的戰爭，也隻能由你們繼續等待啊。
但別怕，我們這些老東西會作為人類的底蘊繼續活下去……嗯，或許不是活著，是處在活與不活的疊加態……”
二猛連忙製止自家師尊，一到關鍵時刻，自家師尊便會莫名其妙的去執著另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