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跟上。”
說話的少女身穿粗布,泥土沾滿臉和手。
然而當辛勤勞累而額頭流下如洗滌萬物的露珠時,一潤過臉龐,泥土褪去,蘊藏在汙穢之下的美玉終於浮出水麵。
那張清秀的麵容,宛如一塊渾然天成的美玉,熠熠生輝。
還有她黑曜石般的眼睛,就如漆黑無比的夜晚,但又如夜晚的星星般,時不時顯耀出智慧的光芒。
隻可惜她一雙因為勤於耕作而傷痕累累、沾滿泥土的手,假設不曾耕作的話,該是一雙多麼美麗的手。
而少女呼喊的男子同樣玉樹臨風。
五官俊美,身材修長,做任何事都昂首挺胸,仿佛胸膛裏有一根定海神針般,總是如此不慌不滿、胸有成竹。
他洞察秋毫的眼睛仿佛一道激光,能把世間萬物皆看穿。
特別是全身散發的運籌帷幄之勢,在西裝襯托下體現得淋漓盡致。
隻不過如此英俊瀟灑的錢陽鑫,此時此刻卻心不在焉地跟著少女身後。
如果你細心點,會發現兩人穿著的千差地別,一個粗布麻衣,一個西裝革履。
為何兩人會有如此天差地別的衣裝?那是因為錢陽鑫穿越了。
沒錯,錢陽曜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和諸多的穿越者一樣,錢陽曜幸運地成為了穿越者,穿越到這個世界。
穿越前,錢陽曜是一位白手起家的經商天才,年僅22歲就打破世界上最年輕的億萬富豪記錄,邁入億萬富豪行列中。
本來功成名就,坐擁億萬家產的錢陽曜正是無限風光的大好時機,可是在前往世界商務峰會時由於過於疲勞,一個不留神,豪車一頭紮進河裏。
當再次蘇醒,睜開眼時,映入錢陽曜眼簾的是剛才呼喊他的少女江月淼,村長江大財,一個身穿官服的官兵。
“小子,你這是什麼打扮?你籍貫是什麼?”官兵問道。
迷迷糊糊的錢陽鑫還停留在會議上:
“現在幾點了,會議開始了嗎?會場在哪?”
“你的什麼牛頭不搭馬嘴。”
“會議結束了?”
“喂,我問你話呢,你頭在河裏磕傷了嗎?盡是瘋言亂語。”
官兵一掌拍在錢陽鑫頭上,錢陽鑫如斷裂之帆,隨即一頭栽進河裏。
“算了,不管你之前是什麼身份,現在你就是流民,反正前段時間天河上遊地區打仗,你就是戰亂而拋棄田地的流民,你的戶籍從此以後就是奴籍。”
接著官兵對江大財說道:
“既然他是奴籍,按照炎國的律法,現在就把他交給你們小魚村看管。”
“大人,大人,小人願意看管這位奴籍者。”
江月淼趕緊說道。
“行行,就交給你。”
說完官兵直接走人。
在官兵離開前,錢陽鑫已經從河水裏站起來了,不過他無任何反應,挨打了不反擊,泥水髒了衣服也不管。
準確說不是沒有反應,而是錢陽鑫震驚得反應不過來,因為他發現周圍一覽無餘,無任何高樓大廈。
身居城市,不能見到廣袤無垠的自然風景;並且疼痛和泥水如此的真實。
這一刻,錢陽鑫幡然醒悟,想起來他前去峰會路上因為過於疲勞而駕駛失誤把車開進河的真相。
原來自己死了啊?這裏是黃泉?不對,人死了怎麼會疼?
可這裏到底是哪裏?自己怎麼來到這裏的?難道說自己穿越了?
思來想去,錢陽鑫隻想到穿越這一個能讓他來到這個光怪陸離的地方。
唉,都怪自己,醫生都勸解過自己,要適當的休息,如果自己放下工作,安心休養,就不會猝死而穿越了。
既然老天給了自己一個重新活著的機會,那麼以後就好好地地活著。
“你怎麼樣了?能走路嗎?能就跟著我走。”江月淼道。
錢陽鑫站起身,疲勞帶來的還是讓他渾渾噩噩,並且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錢陽鑫對任何東西就是擀麵棍吹火,一無所知。
於是錢陽鑫就跟著江月淼身後走。
不多時,江月淼帶錢陽鑫來到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