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毓吐了個天昏地暗,耳邊還時不時傳來那些人被侍衛用棒子毆打所發出的慘叫聲。
那聲音由遠到近,也漸漸從響亮變得沒有了聲息,接下來的那些人,又是如此循環。
他自然清楚那些人是背叛者,若不是知道這一點,他隻會覺得對方是濫殺無辜的惡人。
他朝著蘇羚看了一眼,對方正一臉淡定喝著茶水。
瞥見他的視線,她眉眼間又染上了笑,嘴角也微微揚起。
雖然是笑,但卻不像有好意的樣子,反倒像是……
他咬了咬牙,收回視線,聽到後麵的聲音,又吐了起來。
他怎麼就招惹了這麼個瘋女人?
若是當初離她離得遠些,是不是就不會有今日了?
蘇羚對那些人來說是惡人,對他來說,又何嚐不是?
雖說他沒有進入太女府,隻能過著吃不飽穿不暖,流落街頭的日子,可那再怎麼樣,也比被對方當成隨意把玩的玩物要好得多。
他真的厭倦了被她一次次折辱的……真是惡心極了。
他真的想把她所觸碰過的,都完全清洗幹淨,可他已經完全髒了,再也幹淨不了。
想到這個,段白毓內心又是一陣發酸。
蘇羚對他隻有占有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愛意。
因為不愛自己,所以,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憐惜他,每次都是不管不顧,不顧他的求饒和啜泣,隻顧著滿足她自己的快樂。
他恨她,恨得想要用刀結果了她。
“哥哥。”
蘇羚不知道什麼時候走近他的,都聽不到任何的腳步聲,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她從背後摟住了腰。
這身子,確實是瘦弱,腰也是盈盈一握。
不過,白白嫩嫩的,倒是讓她格外的喜歡。
尤其是在那種時候,她更是喜歡摟著,看著對方因為失神而晃動的樣子。
蘇羚隻當做是感覺不出來他的內心所想,雙手繼續“忙碌”著,又自顧自往下說:“哥哥可是覺得那些太無聊了?可要孤再給你準備些有趣的?”
她從前是真的覺得那些都相當有趣的,可到了現在,她發覺還有比那些更有趣的事情後,對那些事情,也不再想多花心思,隻是交給那些人打理。
今天原本是想讓他多看看那些,嚇嚇他,讓他多聽話的,可現在看來,好像還起了反效果。
那還真是白白浪費了她的一番苦心呢。
他要是覺得無趣,那她接下來準備的那些,又要展示給誰看呢?
光是她一個欣賞,可不行啊。
蘇羚又笑了一聲,終於鬆開了手,取過一方幹淨的帕子,不顧他那雙帶著恨意的雙眸,淡定地給他擦著臉。
“呀,還真是弄髒了,該清洗清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