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暗處如同鼻涕蟲一樣濡濕粘稠的視線,艾倫強裝若無其事走進了酒吧,畢竟這時候轉身逃跑更說明自己發覺了什麼,將背後暴露給陌生的超凡者,這種事艾倫可不敢去賭自己速度夠快。
微笑的看著這位開門的小哥,開口詢問道。
“這位朋友看起來很陌生啊,老巴斯呢?莫非是和人打賭欠錢不給被揍死了?”
麻衣男人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巴斯是他的父親。
“老巴斯啊…老巴斯…老巴斯退休了,哈哈哈……克裏斯先生讓他回家養老了,現在…”
艾倫打斷了他,沒有再讓他繼續編下去。
畢竟人家已經滿頭是汗了,你繼續讓他說,也隻能聽到一堆支離破碎的鬼話。
推開了滿頭大汗的男人,隨手攔了個酒吧往日的熟麵孔。
“今天克裏斯在哪一間房間?”
男人聚精會神看著空無一人的吧台,似乎哪裏有什麼絕世美人,被艾倫一巴掌嚇得差點跳起來。
“你…你是?”
沒等艾倫繼續詢問,這個男人麻溜吐出一個數字,連忙坐了下去,繼續盯著空無一人的吧台。
顯然這個老熟客一早就注意到了艾倫,隻不過懾於壓力,不敢說話。
艾倫輕巧的擠開周圍的男男女女,走到了202包廂的門前。
叩叩…
禮貌的敲了敲,然後將門一把推開。
包廂裏傳來了克裏斯的聲音,如同往日一般,慵懶又帶著一些淡漠。
“噢~?這位客人很眼生,不知道你找我是?”
“熟人介紹…”
“不知道是哪位熟人?”
“少囉嗦,我需要兩朵風幹的紫葉花,多少錢?”
克裏斯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喊來了一位侍女,將艾倫的需求告訴了侍女,同時感歎了自己酒吧的客人都是如此粗魯,不懂優雅等等。
看到自己客戶沒有繼續說話的意願,克裏斯拿出了兩瓶杜鬆子酒,將其中一瓶滑向圓桌的對麵。
艾倫可以感覺到,暗中的視線隨著克裏斯的這個動作,惡意開始慢慢溢出。
“我不喝酒。”
“啊!那可真是可惜,這可是我珍藏的杜鬆子酒…”
……
二人之間沉寂了下來,不多時,侍女就拿來了一個小木盒,裏麵正是兩朵紫葉花。
花朵被風幹置於木盒裏,隻需要輕輕搖晃,就可以看到花瓣邊緣有微弱的紫色光華閃動。
這種花是一種獨特的樹木才能長出,並且隻在冬天剛過去的時候才會長出。
所有葉子都掉光,隻剩下幹枯樹杈的紫葉梧桐,它會在冬天過去的第一個夜晚長出花苞,在清晨的第一束陽光下綻放,並且隻開放短短的一分鍾。
隻有這一分鍾摘下的紫葉花,才能通過晾曬、風幹製作成可以使用的紫葉花。
說稀有也不稀有,隻是工序稍微複雜一點,並且具有時令性質。
“多少錢?”
“紫葉花算是稍微稀有的材料了,一個金幣。”
“拿著。”
艾倫彈出了一枚金幣,伸手接過了侍女手上的紫葉花,將它穩穩當當的收入了懷裏。
“喂…”
“還有什麼事?”
克裏斯喝下了瓶中最後一口杜鬆子酒,灑脫的笑了笑,將身前的桌子用力一掀,砸向了艾倫。
“黑狼!救我!”
看著向自己砸過來的桌子,還有身後不再掩飾,粘稠濕滑的冰冷殺意,艾倫隻能無奈的說了一句話。
“克裏斯…我草你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