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路開心的氛圍中,他們到達了宜城的傳送陣。
因走了貴賓通道,他們沒有排隊等待,一到達傳送陣,就被張特使直接帶著去了搭乘區域。
這一舉動引得不少還在排隊的鄉紳富戶、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側目。
有些脾氣衝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正欲上前理論,就看見了張特使。
張特使是王大人的左膀右臂,排隊的眾人都不是一般人,他們都認得他。
見是他領來的人,明白了這幾人定是有特殊之處的,再沒有人敢質疑、敢有情緒了。
傳送陣的負責人親自出來接待,安排他們七人走一批次傳送。
本來一次能走三十人的傳送陣,這一下子就顯得十分寬闊,奢侈極了。
一陣道別,眾人和張特使辭行,開始傳送。
搭乘傳送陣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除了眼前會一下子陷入黑暗外,沒有其他感官的刺激。
隻是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一行七人,到達旨城。
旨城的傳送陣安排十分不合理。
它與宜城和祁城相鄰,互通傳送陣,兩個都城間一來一回是兩條路線,所以旨城一共有四條傳送陣路線。
可是!
這四條路線在旨城的四個角,簡直就是來的時候城東,回的時候城西,離得天南海北遠。
為什麼不把所有傳送陣集約成一個大站?像宜城那樣。
反正就算是州衙在的旨城,客流量也不是那麼高,不用控製人流密度。
這樣安排是為了讓人在趕路的中間買東西,促進消費麼?羅藝不得而知。
“為什麼傳送陣間離得這麼遠啊?安排到一塊兒多好啊。”
在趕往去祁城傳送陣的路上,白華把羅藝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這個我知道!”
王錄搶答。
“旨城是第一個嚐試搭建傳送陣的,那時,陣法師對傳送陣的把握不夠,無法將四個方向的陣法統籌在一個地方,所以就分開建了。”
他一口氣說完一大句,中間一次大換氣,接著補充道。
“這還是嚐試了很多次才搭建出來的。後來,技法成熟,各都城都做成集約的一大傳送站了。”
“噢噢,明白啦,多謝你指點迷津。”
白華笑眯眯看向王錄。
王錄也回他一個大大的微笑,他們兩個都是小社牛,現在也是很熟稔了。
羅藝聞言,在他們後麵了然的點了點頭。
第一個過河的總是會麵臨更多的困難的。
嚴正行正巧看見他點小腦袋,知道了他其實也很疑惑,隻是沒有問出口。
他嘴角微勾,走到羅藝身邊。
“你以後有疑問可以問我。”低笑著對他說。
羅藝突然聽到嚴正行的聲音,抬起頭來看向他,就見他也正在垂眼看他,二人視線交彙。
“嗯,好啊。”羅藝輕聲回他。
嚴正行聞言,笑容加大。
突然,他的笑容收斂,朝他們西北方看去,眉頭皺起。
“那邊是?”他呢喃出聲。
羅藝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那裏是個小巷道的入口。
“怎麼了?”他出聲問嚴正行。
“似是故人的氣息,走,過去看看。”
嚴正行和羅藝說完前半句,叫上小年輕們往那邊趕去。
羅藝和白華也跟上了。
快步疾馳,幾人很快到了巷子口。
巷子深處傳來一陣陣打鬥聲。
“哪裏跑?老家夥,我勸你還是乖乖和我們走的好,不然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刀劍可沒眼啊!”
對麵沒有回話,又是一陣刀劍相接的聲音。
“嗯?”
就在這時,羅藝突然感覺自己脖上的小玉牌震動了起來。
他忙停下,伸手摸出玉牌。
在這同時,嚴正行幾人已經掠進了巷子。
“什麼人?”
“井水不犯”……
羅藝一心撲到玉牌上,隻聽到那邊傳來幾個詞。
玉牌一閃一閃發著光,還在不停震動著。
這玉牌是蕭老給他的靈石牌,他可以通過這牌子,單方向聯係蕭老。
平時,玉牌沒有任何反應,和一塊普通玉牌沒有任何區別。而現在,玉牌正劇烈震動並發光,十分不正常。
突然,巷子裏的刀劍聲更烈了,打鬥聲傳到了羅藝耳朵裏。
難道?
羅藝一驚,他猛地拔腿向巷子裏跑去。
蕭老在巷子裏?
他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