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彥皓從夢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再仔細一看,自己原來是躺在病床上,定了定神,沒等他打量一下四周,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皓子,你醒了”
他轉頭一看,吳遠暄就站在床邊,激動的望著他,身邊有一個西裝男子,大約三十歲年紀,麵帶微笑的站在那裏。
“皓子,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這是?”
穀彥皓看著吳遠暄身邊的那人,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他,猶豫的問道。
男子沒有問答,轉身從床頭櫃上拿了一杯水遞過來:“先喝口水吧”。
穀彥皓確實有些口渴,謝了男子,接過來一口氣喝完,吳遠暄接過杯子放好,搬了凳子兩人坐在床邊。
那男子開口說道:“你好,穀警官,我是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組的,我叫王宇政,這是我的證件”。
男子遞過來一個黑皮的證件,穀彥皓接過來掃了一眼,看了看吳遠暄,吳遠暄略一點頭。
“國家安全局的,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我是想了解一下兩天前,你在市醫院職工宿舍發生的事情”。
“兩天前?”見穀彥皓一臉的疑惑,吳遠暄先開口向他解釋起來。
原來,當日吳遠暄帶領刑警隊的人將門撞開進去後,看見房間裏麵的情景,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穀彥皓等三人已經暈倒,地上還有兩具屍體,其中有一具被火燒的焦黑,從體形勉強辨認出是柳生凱,大家隻好先把現場封鎖,等穀彥皓他們醒過來再說。
當天晚上左曉蘭和張櫻就已經醒來了,但是經過詢問,卻沒人敢相信左曉蘭兩個人說的話,那麼小的孩子會飛在空中,然後吸人血,再放火殺人,說出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大家都以為兩人受了刺激,精神錯亂,局領導嚴令此事不得外傳,並立即向上級彙報,第二天國家安全局的人就來了,檢查完現場,便將左曉蘭兩人帶走,還對所有的當事人下了封口令,此人留在這裏,就是等著穀彥皓醒過來再問問左曉蘭兩人暈過去後的情景,誰知道穀彥皓一下子昏迷了整整兩天。
聽吳遠暄說完,穀彥皓點了點頭,在那裏思索不語,王宇政倒也沒有催促,靜靜的坐在那裏。
當日的情況,穀彥皓腦子裏麵現在還有些迷糊,他隻記得自己被柳生凱擊倒在地,對方又射來火苗,卻被一個人趕來救下,隱約記得那人說什麼“九菊派,鬼痘陰火”之類的話,隨後他就躺在地上,意識一直模模糊糊的,兩人如何交手,誰勝誰負,他是一概不知,最後聽到吳遠暄在那裏砸門喊叫,有人從他身前走過,轉身離開,然後就徹底的陷入昏迷之中,接著就是那個極其古怪的夢,他心裏嘀咕,最近怎麼老是夢見這些怪東西,上次是僵屍,這次直接成武俠電影了。
此時也顧不上回憶夢裏的事情,既然安全局的人來問,自己就把這些情況給他一說,隻是開始使用詛咒和召喚骷髏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說的,就說自己進門後開了兩槍,接著被對方打傷了好了。
思索完畢,穀彥皓就把經過一五一十的向王宇政講了一遍,吳遠暄像在聽神話故事,驚訝的嘴一直合不攏,王宇政麵色平靜,聽的非常仔細,中途還插著問了幾個問題。
王宇政聽完後低頭思索了一會,起身同穀彥皓握了握手,笑道:“穀警官,這件事情比較複雜,我不便向你透露更多的情況,但是這整件事情,包括我來找你,涉及國家秘密,請你不要給任何人提起”。
“好的,我知道”
“那麼,謝謝你的配合,我們有機會再聊”,
見王宇政準備離開,穀彥皓急忙叫住他:“我想問一下,你們帶走的那兩個女的.....?”
“哦,事情問清楚了,她們兩個明天就回來了”,王宇政說完轉身離開。
看見王宇政出去,兩人對視了一眼,穀彥皓噓一了口氣,“這次真是差點交待了”。
聽見穀彥皓這麼說,吳遠暄臉色一板:“皓子,我不是讓你等著我一塊去嗎,你怎麼自己跑去了”。
穀彥皓支吾不語,吳遠暄卻繼續追問,“你是不是推斷出柳生凱是凶手,害怕左曉蘭她們有危險,才急忙趕過去的”。
“你怎麼知道的”剛才說的時候,穀彥皓還留了個心眼,沒有說自己懷疑柳生凱是凶手的事情,王宇政也沒問他為什麼一個人去醫院,沒想到吳遠暄竟然能看出來。
“連我都瞞著,虧我還替你打掩護,說是我派你先去醫院的”吳遠暄沒有回答,隻是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