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禾又拭去他的淚痕,他的無助和自責,很是讓人心疼……
“我相信,長老們這也是無奈之舉。執刃和少主同時亡故,宮門不可一日無主。而角公子剛好不在。我們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
宮遠徵看著允禾,抿了抿唇,淚水依舊是忍不住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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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正午 剖解房
不服歸不服,但執刃和少主的死因,還是需要徵宮去徹查清楚。
宮遠徵和允禾一同對執刃的屍體進行檢查,多年來的相處,他們之間早有默契了。
“……是我們的送仙塵?”兩人相看一眼,心中滿是疑惑。
送仙塵是他們兩人一起研發的,功效反應,都是他們親手記錄,絕對不會錯。
“怎麼會是送仙塵?難道是宮門……手足相殘?但是執刃大人和少主,每天服用百草萃,不應該會中毒的……”宮遠徵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也想不明白這錯中複雜的情況,雙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送仙塵這味藥,從研製出來就沒有解救成功的先例。就算他是宮遠徵,也未必能在苛刻的時間裏調配出解藥。當初研製這味藥的時候,本就是一心要致人於死地而出發的。所以根本沒有現成的解藥。
可這在宮門中算是機密了……
“遠徵!”允禾抓住他顫抖的手,“百草萃是你我共同研製的,絕對不會出錯!”在製藥煉藥這方麵,他們都是十足把握的。“但把百草萃送往各宮途中,魚龍混雜,被調包也未必沒有可能……”這是允禾目前唯一能想到的。
“宮門之中,多年以來,從未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難道,這也還有無鋒所為?我去醫館看看。”說著,宮遠徵便跳過圍欄,往醫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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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宮 醫館
“公子,羽宮派了人過來……”未等下人通報,宮子羽便自顧自的走進了醫館內堂,允禾晚到一步卻被侍衛攔在了門外。
宮遠徵與宮子羽對視上了,誰都不服誰……
這時,金繁出來提醒,“徵公子,按照規矩,見到執刃大人,應當行禮……”
宮遠徵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言論。目露睥睨地撇了他一眼。
大步向前,滿臉不屑說:“你是誰?你也配和我說話?”
宮子羽攔下金繁說:“金繁,徵公子不願意行禮,自有他的道理。我雖不解,也不強求!”
宮遠徵望向宮子羽眼中,臉上滿是鄙夷。
宮子羽繼續說:“交給長老院處置便是!”
長老!!?宮遠徵雖心有不服,卻萬不可鬧到長老院啊。
“執刃大人……”宮遠徵不情不願的行了個禮,長老院他可是不想去的。
宮子羽一臉得意地走上前,“徵公子,不必客氣!”
宮遠徵他緊緊咬著雙唇,克製著自己的憤怒和不服,可又不能發作。
“徵公子專精治毒解毒,且負責剖解我父兄的遺體,可有結果呢?”
宮遠徵嘴角微微上揚,他就知道宮子羽是來找茬的。
“執刃和少主所中之毒,是宮門自己家的毒藥---送仙塵。”宮遠徵誠實回答,“此毒發作極快,若不及時解毒,必定身亡。”
“徵公子的意思是……還是有法可解咯?”宮子羽問。
“送仙塵是擴散性劇毒,會隨著血液遍布全身。留給解毒者的時間,進過幾乎苛刻。”宮遠徵說。
“有多苛刻?”宮子羽問。
宮遠徵有點不屑,又覺得可笑,轉個身去麵對宮子羽說道:“心跳兩百次。”宮遠徵心想:宮子羽,你是沒讀書嗎?小時候學堂上,先生都單獨舉例論證。
允禾在醫館門口心急如焚,又不能進內。宮子羽這次前來,必定是來找麻煩的。宮遠徵性格衝動,心思單純。單獨麵對宮子羽,還不知道會鬧成怎麼樣?萬一大打出手,定會鬧到長老院的。畢竟現在人家還是個執刃啊。
“遠徵……”允禾的不安在心中不停湧起,她竭力想要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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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內堂
“執刃之位還沒坐熱,就來無憑無據,空口栽贓我們徵宮。也是厲害!”宮遠徵眉峰微皺而後嘴角微勾,露出輕蔑的笑。
“證據我會找到的,你給我等著!”宮子羽隨後氣急敗壞的離開了醫館。
經過醫館門口時,允禾與金繁目光對視,金繁很快便隨宮子羽離開,允禾幾乎是用小跑走進醫館內堂。
“遠徵……”允禾的出現,讓宮遠徵的焦躁平複了幾分。“沒事吧?”
“沒事……”宮遠徵咬牙切齒地說,“百草萃,我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先回去吧。”允禾清楚感覺得到,現在的他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戾氣,眼神中充滿了殺意。這樣的他,並不適合繼續調查此事了。“我們晚點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