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花燭(2 / 3)

陸寶菱訕訕的:“我還以為你在裏麵睡著了呢。”

見徐廣庭還是傻傻的笑,便知他喝醉了,趕忙扶著他在床上躺下,又給他蓋被子,這還是她頭一回伺候人呢,不免手忙腳亂的,想著醉酒的人多喝點茶水是最好的,便又倒了茶晾著。

折騰了好一通,如今雖是九月的天氣,可她身上也出了一層薄汗。

她想洗一洗,可又礙著徐廣庭在不好意思,見他睡得沉沉的,這才進去,又仔細的栓好了門栓,淨房裏原本預備了兩桶熱水,被徐廣庭用去一桶,陸寶菱便用剩下的簡單的洗了洗。

她自問沒有那麼清高,既然嫁給了徐廣庭,兩個人同床共枕是早晚的,她心裏雖然羞澀,卻也沒有排斥。

在淨房裏待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她才鼓足勇氣拉開門出去,沒想到徐廣庭就守在門口,直看著她。

陸寶菱又被他嚇了一跳,不免惱怒:“你怎麼老是神出鬼沒的。”

徐廣庭笑道:“我一覺醒來,找不新娘子了,要不是聽見這裏頭有水聲,我還以為你逃走了呢。”

聽這話說的,她又不是賊,幹嘛要逃走啊,陸寶菱沒好氣道:“你放心,我既然嫁給了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除非你給我休書,不然我不會主動求去的。”

徐廣庭眼光一閃,伸手抱住了陸寶菱:“你說的是真心的?”

徐廣庭的胸膛溫熱,手也是熱的,陸寶菱頭一回和男子如此近的接觸,心慌意亂,忙不迭的點頭。

徐廣庭埋在她的頸窩不住地笑,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的脖子上,引起了一陣陣的雞皮疙瘩:“那我也答應你,除非你主動離開我,不然我永遠也不會放手。”

陸寶菱使勁去撥他的手:“行行行,你先放開我成不成。”

徐廣庭不理會,反倒把她攔腰扛起來丟在了床上,用身體覆了上去,聲音低低的:“洞房花燭夜,你讓我放開你,可能麼?”

……

陸寶菱從來沒感覺這麼熱,好像再熱一些就能把自己融化了一般,她真想甩開某人禁錮她的手,把越來越熱情,越來越激動的某人踹下去,擺脫那種酸酸麻麻的陌生感覺。

可是手腳是軟的,渾身無力,好像中了江湖上的迷藥軟骨散似的,頭腦也變得混混沌沌的,心想,自己真的要被融化了……

門外,今兒守夜的是鬆月和安菊,她們坐在台階上,聽著屋裏越來越小的動靜,都彼此紅了臉,安菊悄悄示意鬆月,鬆月會意,又去灶房提了熱水來,等待裏頭的傳喚,可裏頭卻一直沒有聲兒,兩個人都萬分疑惑,可誰都不敢上前敲門。

陸寶菱側著身子,整個人被徐廣庭從背後抱住,她身上黏黏膩膩的,想洗個澡,可徐廣庭卻酣睡過去,她又掙脫不開,氣的要命,用手肘去搗徐廣庭:“你鬆開我。”

徐廣庭又把手收緊了些,咕噥著:“寶兒別動,乖乖的睡覺。”

陸寶菱扭頭怒視著他,可看著他微微皺著的眉頭,卻怎麼也沒法子真的生他的氣。

深秋的涼意侵襲,室內卻溫暖如春,窗外的桂花樹熱烈的開滿了花,香氣濃鬱,彌漫了整個院子。

第二日一早,安菊幾個便顧不得了,再睡下去可要誤了給長輩請安的時辰,陸寶菱疲極而眠,此時被敲門聲驚醒,動一動手臂都覺得萬分困難。

幸而身後的人有了響動,徐廣庭惺忪著雙眼坐了起來,看看自己,又看看陸寶菱,這才慢慢清醒過來,俊臉頓時一片潮紅,說話也有些結巴:“你沒事吧。”

陸寶菱怒瞪著他,拚盡全力狠狠踹了他一腳。

徐廣庭一個踉蹌,差點沒從床上翻下來,趕忙下床披了衣裳,叫外頭的丫頭進來。

鬆月幾個擔心了一晚上,此時進了屋子,都趕忙去看陸寶菱,好在徐廣庭素日冷靜,即便醉了酒,急切卻不莽撞,隻是陸寶菱昨日累了一天了,要不是今兒得拜見長輩,她才不會咬著牙逼自己起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