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巴蠻原本正打算出口謾罵,可他,僅僅隻是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腳步聲,就已經悻悻退到另一側坐下。
與別的男人不同,他似乎很怕那個漂亮女人。
可若按照年紀來推斷,那人是萬萬生不出巴蠻來的。
“怎麼,你喜歡這一款?”雨兒姐笑了笑。
而我扭過了頭,“你怎麼會認為,我喜歡她?”
“你看她,跟劉簾長得多像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濃烈的異域風情,你這要是早生個20年,恐怕孩子都跟巴蠻一樣大了吧!”
“你可別開玩笑,那應該是人家的媽媽!”
“依我看,這不可能!”
“哦?”
“人家巴蠻可是巴一笑之子,若那人是巴蠻媽媽,那不就是巴一笑老婆?”
“嗯哪!”
“可縱所周知,巴一笑可是土生土長的巴蜀人,又怎會跑大老遠,去西域找女人?
再說了,他們倆長得可一點兒也不像。”
“那倒是。”
說罷,我依舊癡癡地望著那個黑鬥篷女人。
雨兒姐忽地摸了摸腦袋,嚷道:“哎呀,別想了,還是聊聊比賽吧!
他們倆,一個第三,一個第四,說不定待會兒會跟我們碰上呢!”
“沒事,我無所謂,名次不重要,能入選天下第一藍道大會就行,現在,這張門票已經拿到手了,所以,誰是第一,誰是第二,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你是不是還答應過別人一些事情?”
此話一出,我頓時一怔。
因為,賭外圍之事,除了白小寶和白思文以外,我並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你怎麼知道?”
“看來,我猜對了,你果然有事情瞞著我們!”
“不對,你一定是在窗口看見了白思文送我回來,對不對?”
“好厲害,怪不得,人們都叫你包大師!”
我沉默片刻,喃喃道:“有些事情,知道了以後,反而對你不好。”
雨兒姐輕輕捋了捋劉海,還是忍不住想知道。
“不好就不好吧,說來聽聽!”
我當即沉下了臉,“這件事,跟你說了,你也幫不上忙。”
雨兒姐沉默了半晌,開始迂回包抄,“跟女人有關,是不是?”
“嗯。”
“還是個漂亮女人!”
“嗯。”
雨兒姐眼睛一轉,“應該還跟錢有關係,是不是?”
“嗯。”
“不會,跟這場比賽也有關係吧?”
她總算是問到了點子上,不過,我並沒有回答,隻是歎了口氣,靜靜地注視著比賽現場。
雨兒姐不愧是個審問高手,要是再問下去,恐怕我的老底都要被她揭穿。
或許是性格使然,也或許是常年待在燕派裏,令她心中時時刻刻在告誡自己,要保持一個淑女姿態,她並沒有像劉簾一樣,直接動手逼問。
如果我所料不錯,這會兒,她應該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其實,她並非幫不上忙,隻是,我自始至終認為白家對我不薄,這次就當還人情。
可若是雨兒姐出手相助,我豈不是又欠了她的人情?
人生在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恍惚之間,心緒有些交雜
有人磨著牙,臉上寫著“殺”
有人低下頭,依舊放不下。
等到時光漂白了頭發。
回首恰似南柯一夢,咫尺天涯。
任你光芒萬丈,任你陰險狡詐。
終逃不過赤條條來去,一並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