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打出一張八筒。
而我卻不敢吃!
原因很簡單,若是過早明牌,潘律師就會放棄自己贏的機會,把所有筒都捏在手上,到時候,就真的形成了他扣我牌,刀疤宋送牌,蔡醫生跟我做相同牌的局麵了。
所以,我上手一張發財之後,打出一張九萬。
沒想到這一抓,又轉了三輪,摸上來一張九筒,才把手中的萬字打完。
目前,大家的牌型非常清晰。
蔡醫生吃了一口九萬,已經定下打萬字牌。
而潘律師碰了一對二筒,一對六條,準備打碰碰胡。
這時,我手中又來一張發,手中的幺雞終於出門。
直到現在,大家這才猛然發現,原來我做筒子。
可發現之時,已經為時已晚。
刀疤宋手中萬字已經送完,此時準備開始放牌,於是乎,他開始出筒子。
可第一張,就打到了我嘴裏。
“九筒!”
“碰!”
既然他這麼好心,我打算,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二話沒說,打出一張南風。
沒想到,正是他的這張九筒,卻激起了連鎖反應。
他起手南風對,現在不碰,更待何時?
南風一碰,打出一張八筒,正好落到了潘律師麵前。
八筒一碰,潘律師手中僅剩五張牌,他開始觀察台麵,思考起到底該打哪一張!
若我沒猜錯,他手裏應該有一對東風,外加其餘三張,但要打的那張牌,卻都是生張。
終於,在聽牌和生張之間,他選擇了前者。
“白!”
話音剛落,但見蔡醫生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想罵人。
我嘴角一撇,“碰,西風!”
蔡醫生朗聲道:“碰,六萬!”
如此看來,她應該也聽牌了。
可不一會兒,潘律師表情明顯不對,於是,他將那張七筒給打了出來。
見我不吃也不碰,他一臉錯愕。
其實,是我再一次猶豫了。
底分一台,白板刻一台,混一色兩台,剛好夠胡。
然而,這算出銃,一人包,哪怕乘以2也隻有8分。
雖然情勢危急,三家聽牌,但這種時候最考驗人,反正七十分已經到手,實在不行,我還可以扣牌打荒番。
抓牌!
竟然是一張財神!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潘律師是故意送給我吃,這樣一來,財神就會滑到刀疤宋頭上。
手牌變成三四五筒,一對發財,一對財神,一張七筒
算上自摸,比剛才多了一台,可該貪還是得貪,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將七筒打了出去。
又轉了一圈,我很慶幸,他們都沒有自摸,輪到我,隻要抓到筒就能胡。
這時,我抓了一張竹。
打出去再抓,竟然是一張九筒!
“杠!”
可那張牌是我一開始就碼好的,所以就隻能杠上開花了!
當那張一筒被翻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這一把是自摸,而不是出銃,得算三家。
嗬嗬,財神吊一切,更何況,那是一張財神呢?
眾人驚駭不已,而我,則開始自顧自地算台數。
“底分一台,自摸一台,混一色兩台,白板刻一台,單吊一台,杠上開花一台,三財神三台,總共十台,你們三人一人十台,剛好三十分!”
隨後,我轉身微微一笑,“蕭美人,是這麼算吧?”
蕭雨軒被問得啞口無言。
而沙糖橘也跟著搭腔,“剛才我姐夫贏了七十分,現在又贏了三十分,加起來剛好一百分,按照規則,是我們贏了!”
說罷,她拉著我的手,便準備朝樓上走去。
可沒想到,我剛轉身,熟悉的那一聲尖銳便再次刺入耳膜。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