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你為什麼這麼在乎這本書,原來它不僅是一顆定時炸彈,還是我們的保命符啊!”劉簾展眉笑道。
“好了,出發吧,再不走,玫瑰該等急了!”
……
距離上回相聚,不過匆匆數日。
玫瑰愈發風情萬種。
可她卻一個勁地在說劉簾皮膚變好了,似乎話裏有話。
兩朵霸王花互相插科打諢,聊著女人那點兒家長裏短,弄得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很尷尬。
不過,這種狀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服務員剛上完菜,我便將湘西之行的具體情況如實告知。
然而,現實卻不怎麼樂觀。
自從上回抓住陳皮王,集體三等功,而玫瑰個人卻被撤職查辦,如今已徹底淪為了一枚安插在天鵝湖的閑子。
俗話說:無官一身輕,這要管的煩心事少了,自然也就落個清閑。
美女都是睡出來的,想要皮膚好,要麼自己睡得好,要麼別人睡得好!
當然,前者費時間,後者費力氣。
她倆見我嬉皮笑臉,又開始想入非非。
我擺擺手,並沒有繼續往下說白家可能要對我們不利。
人生在世,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公家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本就是無可厚非之事。
既然玫瑰幫不上什麼忙,我也不打算麻煩她了,隻能自尋出路,另辟蹊徑。
我朝劉簾使了個眼色,她立馬會意,繼續聊著家常,就連我們要即將去莞城的消息也沒有透露半點。
玫瑰常年混跡於風月場,早已學會察言觀色,她明知我們有事不願告訴她,自然也就沒有多問,悄無聲息地左手機打右手機,借故離開了。
臨別前,二人相擁,異口同聲地稱對方為好姐妹。
回家路上,我們來到一個電話亭前買了一張最新款的羊城市地圖。
劉簾把電腦搬到了有竊聽器的那個房間,瘋狂打字。
而我,則拿起地圖,細細研究起來。
然而,機緣巧合之下,我發現最近一條通往莞城之路,竟依然離不開此前心心念念的那個大字形路口。
這會是巧合嗎?
不,此去莞城,隻有一種解釋,這是一個對方早已布下的死局!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知己而不知彼,則勝負參半,不知彼又不知己,則逢戰必敗。
我一心二用,一邊扮演自己,一邊代入對手的角色,開始左右互搏,並深陷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謀局、布局、破局……
這時,腦海中那些大爺們又蹦躂了出來。
孟子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該逃跑時就逃跑。
而孫子卻說,兵法有雲: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還想學別人做局?你才是我孫子,不,我沒有你這樣的孫子!
曹植勸我,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我們曹家,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
而武吉卻告訴我,螻蟻尚且貪生,豈有人不惜命?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要不,你們幾個先幹一架?
……
不過,曹植先生,你們曹家好不好,咱們暫且不論,可你確定都是漢麼?你太爺爺曹騰怎麼算?
曹植:半個漢也是漢!
“……”
為何我一個深諳布局之人,反倒常常會把自己給繞進去呢?
這答案,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許久之後,我暗自發笑。
我之所以常常被困在局中,恰恰說明我還有被別人利用的價值。
敢問天下之大,誰又不是那個局中之人呢?
可我是誰啊?
我是方塊二啊!
區區死局,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