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笑道:“奔馳哥,要不,我們亮牌吧!”
可斌仔心裏有底,自然不會輕易地認輸,他模仿著老鬼的語氣,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這牌也不小,要不這樣吧,一千一千地押太沒意思了,我們直接推個三萬塊錢,然後開牌怎麼樣?”
老鬼此時手握著大牌,風頭正盛,自然不會推辭。
他欣然答應了斌仔的要求,點了三萬塊錢出去。
開牌!
老鬼成了開心鬼,站起來翻開了牌,“哈哈,我是炸彈A,通殺!”
沒想到斌仔這個憨憨也站了起來,大笑著把牌給翻開了,“哇哈哈哈哈,我也是炸彈A!”
“我丟雷樓謀,你出千!”
“我也丟雷樓謀,你也出千!”
二人開戰,鬥了好幾個回合,誰也不服誰!
我也瞪大了雙眼,一副牌,怎麼可能有6張A呢?
長毛鬼站了起來,喊道:“老板娘,這小子出千!”
老板娘聞聲,趕了過來。
她的笑,似乎是世上最要命的絕招。
我倆幾乎同時兩眼一抹黑,異口同聲地說道:“老板娘,茶,茶裏,有,有毒!”
原來,這是家黑店!
……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我跟斌仔被關在了一間不見天日的房間裏。
腦瓜子嗡嗡的,下意識地拚命掙紮,可並沒有什麼用!
眼前站著兩人。
一高一矮,一肥一瘦。
又高又肥的那個走了過來,二話不說,一記拳頭非常瓷實地打在了我的肚子上。
這導致我胃裏的酸水都吐了出來。
他指了指斌仔,質問道:“說,這小子他是不是老千?”
我搖了搖頭。
他又一拳打在了我的胸口。
綁我的那根碗口粗細的木頭樁子,瞬間被折斷。
我倒在了地上,嘴裏滲血,痛得說不出話來。
他抓起了我的領口,把我弄了起來,又問了我一句,“說,他是不是老千?”
我吐了口唾沫,非常堅定地搖了搖頭。
“你不說是吧?好,那我就當你是老千了,你小子給我等著!”
他放開了我,摔門而去。
再次倒在地上,我一臉痛苦地看向了斌仔。
眼前的這一幕,讓斌仔十分害怕,嚇得不敢再掙紮了。
這時,又矮又瘦的男人抓起了一根木棍,朝斌仔走了過去,把木棍輕輕地拍在了他的臉上,語氣溫和地問道:“你到底是不是老千?”
他緊張地答道:“啊,我不是老千,我是好人!”
“你不是老千怎麼變的炸彈A?”
“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麼說,你承認了?”
斌仔搖了搖頭,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向了我。
又矮又瘦的男人把木棍頂在了他的肚子上,繼續問道:“你叫什麼?”
“胡文斌!”
矮個男人指向了我,“那他呢?”
“姓包,對了,他叫包滿意,是個包工頭,他是我老板,他很有錢的,你們要錢可以找他要!”
不到一分鍾就把我賣了,真是一個好司機!
“你不是老千,這麼說他是老千了?”說罷,矮個男人看向了我。
斌仔也看向了我,沒有說話。
嘭的一聲巨響。
剛才那個又高又肥的男人一腳踹開了門,佇立在門前。
他的眼中透著股殺意,手裏多了一把正在滴血的鋼刀。
隻聽他大喝了一聲,“再不說實話,我把你的手給砍下來!”
我目測,高個男人離斌仔至少還有五米!
可斌仔再也撐不住了,立馬說道:“我說,我說!他是老千,我剛才的牌不是炸彈A,是7、8、10的黑桃金花,他撬我牌,回到我手裏時,就變成了炸彈A!”
我心如死灰,痛心疾首。
矮個男人繼續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嗎?”
他咽了一口口水,反問道:“如果他不是老千,為什麼我把把都是一樣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