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場,看場子的小弟就拿了一副新牌過來。
不得不提一句,光頭強很精明。
他這裏的撲克牌足有數十種型號,可能為的就是防止老千們藏牌出千吧!
坐莊的是一個戴金絲眼鏡的地中海。
隻見他嬉皮笑臉地拿起了整副撲克牌,抽出了廣告牌和大小王,就跟玩似的。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震驚!
切洗,過手洗,壓牌疊洗,反疊洗,他甚至還拉了一下花!
有點可惜,他失敗了!
紙牌散落一桌子,臉丟了一地,稀碎!
他又重新洗了起來。
臥槽!
這,就是憨憨的另外一種境界啊!
正常情況下,這種炫技的行為也隻會讓人誤以為你是一個裝逼失敗的“高手”,一些憨憨們就會自動退出,選擇不跟你這樣的“高手”玩了。
可這就不是一個正常的情況。
現實告訴我,沒有最憨,隻有更憨!
其他三個憨憨似乎早已習慣了地中海的這種做法,尤其是我上家的那個酥胸半露的騷狐狸,還一臉曖昧地看著他,沒有半點的廉恥心。
這種局,隻有冤大頭才會玩。
我本想拍拍屁股走人了,可還沒到我和西瓜約定的時間,隻能硬著頭皮上。
啪的一聲,地中海將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問道:“有人切牌嗎?”
騷狐狸立馬接話,“我來!”
“等等!”我抓住了她的手。
本想低調一點,可你們既然串通好了,一起來整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發現牌堆的中間有個很明顯的縫隙,如果按照慣性去切,很容易就能切到那個位置。
而從那個位置開始切,接下來所有的牌都是按照地中海的意願碼好的。
這種出千的手法,也被稱為:搭橋。
先學千,首先得下工夫。
千術,就是靠時間磨練出來的。
我這一眼,就是十二年的功夫,又豈是你們這些憨憨們能比得了的?
騷狐狸嘟著嘴巴,嬌裏嬌氣地問道:“你幹嘛呀?”
我解釋說:“來者是客,還是我來切吧!”
可騷狐狸明顯不樂意了,瞪著我說:“客隨主便,應該我來切才對!”
哎呀呀,跟我裝文化人是吧?
都是上過小學的人,我還怕你?
“便後洗手,我來切!”
騷狐狸思考了一會兒,“手,守株待兔!”
“兔死狐悲!”
“杯,杯水車薪!”
“新年快樂!”
“樂,樂極生悲!”
“悲傷欲絕!”
“絕處逢生!”
“生日快樂!”
……
一連七、八個回合,我倆鬥得不可開交。
哼哼,騷狐狸,想跟我鬥?
你還嫩了點!
這時,我下家那個帶耳釘的雞冠頭終於忍不住了,“停停停,打牌就打牌,玩什麼成語接龍啊!”
地下層的那個剪了蘑菇頭的胖子也發話了,“就是,就是,欺負我們沒文化是吧?小靚仔,你剛來,還是你切吧!”
“好!”
我朝著騷狐狸伸出了舌頭,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看著她一臉的不爽,我的心情那是極好的!
既然你搭好了橋,我就偏偏不上橋!
我直接翻開了第二張牌,是一張黑桃3。
按照規矩,發牌是按照切出來的那張牌開始發的。
撲克是順時針數,從地中海的方向來看,我剛好就是3號位。
我運氣不錯,這副牌,我是2、3、3八點。
騷狐狸看了一眼牌,嚷道:“50!”
我發話了:“55!”
本來應該輪到雞冠頭說話的,可騷狐狸瞪了我一眼,“60!”
嘿,抬杠是吧?
既然你那麼任性,就別怪我不守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