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公(2 / 2)

一上場,看場子的小弟就拿了一副新牌過來。

不得不提一句,光頭強很精明。

他這裏的撲克牌足有數十種型號,可能為的就是防止老千們藏牌出千吧!

坐莊的是一個戴金絲眼鏡的地中海。

隻見他嬉皮笑臉地拿起了整副撲克牌,抽出了廣告牌和大小王,就跟玩似的。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震驚!

切洗,過手洗,壓牌疊洗,反疊洗,他甚至還拉了一下花!

有點可惜,他失敗了!

紙牌散落一桌子,臉丟了一地,稀碎!

他又重新洗了起來。

臥槽!

這,就是憨憨的另外一種境界啊!

正常情況下,這種炫技的行為也隻會讓人誤以為你是一個裝逼失敗的“高手”,一些憨憨們就會自動退出,選擇不跟你這樣的“高手”玩了。

可這就不是一個正常的情況。

現實告訴我,沒有最憨,隻有更憨!

其他三個憨憨似乎早已習慣了地中海的這種做法,尤其是我上家的那個酥胸半露的騷狐狸,還一臉曖昧地看著他,沒有半點的廉恥心。

這種局,隻有冤大頭才會玩。

我本想拍拍屁股走人了,可還沒到我和西瓜約定的時間,隻能硬著頭皮上。

啪的一聲,地中海將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問道:“有人切牌嗎?”

騷狐狸立馬接話,“我來!”

“等等!”我抓住了她的手。

本想低調一點,可你們既然串通好了,一起來整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發現牌堆的中間有個很明顯的縫隙,如果按照慣性去切,很容易就能切到那個位置。

而從那個位置開始切,接下來所有的牌都是按照地中海的意願碼好的。

這種出千的手法,也被稱為:搭橋。

先學千,首先得下工夫。

千術,就是靠時間磨練出來的。

我這一眼,就是十二年的功夫,又豈是你們這些憨憨們能比得了的?

騷狐狸嘟著嘴巴,嬌裏嬌氣地問道:“你幹嘛呀?”

我解釋說:“來者是客,還是我來切吧!”

可騷狐狸明顯不樂意了,瞪著我說:“客隨主便,應該我來切才對!”

哎呀呀,跟我裝文化人是吧?

都是上過小學的人,我還怕你?

“便後洗手,我來切!”

騷狐狸思考了一會兒,“手,守株待兔!”

“兔死狐悲!”

“杯,杯水車薪!”

“新年快樂!”

“樂,樂極生悲!”

“悲傷欲絕!”

“絕處逢生!”

“生日快樂!”

……

一連七、八個回合,我倆鬥得不可開交。

哼哼,騷狐狸,想跟我鬥?

你還嫩了點!

這時,我下家那個帶耳釘的雞冠頭終於忍不住了,“停停停,打牌就打牌,玩什麼成語接龍啊!”

地下層的那個剪了蘑菇頭的胖子也發話了,“就是,就是,欺負我們沒文化是吧?小靚仔,你剛來,還是你切吧!”

“好!”

我朝著騷狐狸伸出了舌頭,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看著她一臉的不爽,我的心情那是極好的!

既然你搭好了橋,我就偏偏不上橋!

我直接翻開了第二張牌,是一張黑桃3。

按照規矩,發牌是按照切出來的那張牌開始發的。

撲克是順時針數,從地中海的方向來看,我剛好就是3號位。

我運氣不錯,這副牌,我是2、3、3八點。

騷狐狸看了一眼牌,嚷道:“50!”

我發話了:“55!”

本來應該輪到雞冠頭說話的,可騷狐狸瞪了我一眼,“60!”

嘿,抬杠是吧?

既然你那麼任性,就別怪我不守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