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長老狀似嫌棄的輕推了一把希雅,還是那副表情,從不肯泄露出一絲柔軟,“你要是真有心,就去把命鈴要回來。”
這實實在在是為難人了,希雅頓時不作聲,低著頭沉默著表示抗拒。
見她這副模樣,藍長老也不再多言。
到底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雖然嘴上說得狠,可真正計較起來,還是不忍心的。
如今她隻能寄希望於時間上,待武國的事情了了,就帶著希雅回苗疆,至於沈千鈞同這份情愛,就留在武國算了。
未曾打擾她們,胥淮北派人送了些幹淨的被褥吃食過來,既然已經成為了合作夥伴,那自然是要善待的。
慕九思則是笑了一路。
她萬萬沒想到沈千鈞竟然是個表麵毒舌的設定,別看嘴上不留情,專門往人痛處戳,實際上碰上心儀的姑娘,也笨嘴拙舌的說不上來話。
這樣一對比起來,胥淮北簡直強太多了。
看她笑得開懷,還一直盯著沈千鈞看,胥淮北心中警鈴大震。
他的長相隨了母親,作為沈家血脈的沈千鈞自然也生得不差,即便是素日裏頭板著一張臉,也招惹了不少閨閣小姐春心萌動,切身證明了什麼叫做顏正義。
萬一小姑娘被一時的花花世界迷了眼怎麼辦?
要是被慕九思知道他心中所想,定然要笑他天天就愛患得患失。
耳側驟然落下一道呼吸,胥淮北愛極了慕九思小巧的耳垂,上頭也未曾像旁的女子那樣打了耳洞,完完整整的看起來就心生喜愛。
“在笑什麼?”
他突然來這麼一下,慕九思還有些受驚,縮了縮脖子緩解那股酥麻,手上嫌棄的把胥淮北往外推了推,“好大的一股酸味。”
這簡直是個家養老醋壇。
“難不成思思嫌我色衰愛弛?”
胥淮北蹙眉想了一會,發現陸行寬唯一能強過自己的就是比自己年輕,不由得產生了危機感。
“想什麼呢你!”
慕九思簡直是哭笑不得,不讓他再有胡亂猜測的機會,左右看了看,趁著四下無人的機會,踮起腳在胥淮北唇上落下一吻,輕飄飄如蜻蜓點水。
但這一吻的效果極好,胥淮北果然滿足了,乖乖拉著慕九思的手走在宮道上,左右宮女皆垂頭不敢直視他們,卻又忍不住在胥淮北走後,伸著脖子看他。
聽說新皇子俊逸非凡,為人又中正凜然,比東宮太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你看我,這麼多人看你我都沒有吃醋。”
胥淮北臉上顯出一些她熟悉的神色,眼看著嘴一張又要說出是不是不愛了這種話,連忙轉移了話題。
“你打算怎麼救藍長老她們出來?”
這件事已經過了文盛帝的眼,再想犯案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若是操作不當,免不得要打了文盛帝自己的臉。
所以不管怎麼說,都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才是。
“除了那枚命鈴之外,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事情是希雅做的,隻是如果真的想要她們平安無事,少不得還要借母後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