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麼這麼多進城的人，查都查不過來。”
城門守衛照例又查完一隊人的證件，扶著脖子衝著同伴抱怨。
這一天十二個時辰的高強度工作，他就是再好的身體也要被折磨的體無完膚了。
“別抱怨了，還不都是為了陛下的萬壽節來的，咱們這種小嘍囉還敢抱怨人家大人物，不要命了你？”
邊說邊查自然沒有那麼嚴謹，看了眼證件各處都沒什麼異常之後，他就這麼讓人進去了，一個轉眼卻好像瞥見車裏頭人的裝扮不像是中原人士，剛要叫人就來了新的車，隻好把這件事壓在心底，暗暗祈求千萬不要出什麼事端。
不然他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這群人當然就是南玉靈幾人，順順當當的進了城，一路盯著前頭樸實無華的馬車。
“聖女，咱們還要繼續跟嗎？”
眼看胥淮北等人越走越深，直往權貴住的地方去了，她們突兀闖進太過顯眼，希雅甚至覺得對方已經發現她們了。
“算了。”
南玉靈自己也知道這事兒急不來，甚至說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跟了人一路。
可是看他們去的方向，心中又生出一絲隱秘的期望。
如果胥淮北的身份高貴到一定的地步，是不是她還能有些希望……？
微微搖頭把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子中甩出去，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她不僅是南玉靈，更是苗疆聖女，究其一生不必為自己而活。
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兒呢。
“去驛站住下吧。”
“咱們不在外麵多待幾日嗎？”
朵雅都有些震驚了，扒著窗子望外麵，很有些戀戀不舍，“聖女，驛站裏頭到處都是武國的人，咱們就這麼進去，會不會太草率了？”
“武國皇帝沉迷女色，若是他們不怕開戰，咱們的蠱也不是吃素的。”
到底是做了聖女的人，南玉靈一身的馭蠱手段堪稱神不知鬼不覺，如果武國人真的有膽子對她們下手，她自然也不用在意和平，直接要了他們的狗命就是。
“聽說嘉貴妃一手遮天，武國皇帝對她言聽計從，咱們小心些，應當不會有事的。”
希雅很是讚同南玉靈的做法，叫她看來凡事按部就班才好，像朵雅那樣不受控製，風險太大了。
再者以她的性子，萬一和誰起了衝突，對方追究起來，算她們一個擅入國都隱瞞不報怎麼辦？
“行了，都別說了，我意已決。”
朵雅鼓著嘴不服氣，深知不能和主子頂嘴，這幾天南玉靈對自己的態度遠不如從前，她又不是傻子，當然能夠分辨的出來。
但她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往常的張揚之中，多了一份小心翼翼，生怕再次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觸怒她。
希雅從前還說她喜怒無常，這要叫她來說，聖女才是最陰晴不定的那個。
“她們走了？”
但凡個正常人被人跟蹤都會有感覺，更別提上過戰場的胥淮北，一下子就發現南玉靈一行人是在跟著自己，同陸清彥通了氣，都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