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
在這麼多中原人麵前出了大醜,朵雅這般心高氣傲的姑娘怎麼可能忍受得了,踉踉蹌蹌捂著心口追著南玉靈上樓,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和自己妹妹待在一起。
明明她才是做姐姐的那個,憑什麼要處處被妹妹管轄?
“怎麼不吵了?”
小團子最愛看這種八卦,看朵雅走了,還很有些遺憾的樣子,耷拉著尾巴失望的坐在空間裏。
“你又看什麼呢?”
被大氅捂出來一身汗,慕九思靠在床頭柱子上扇風,在車裏頭憋了這幾日實在無聊的緊,弄得她現在看什麼都覺得有意思。
說到這兒小團子就來勁了,興致勃勃地同她分享,“方才上來的時候,樓下坐著幾個苗疆姑娘,身上銀子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所以你就盯著人家看?”
“那哪能啊,還不是她們先盯著你男人看,我才看她們的,誰知道她們後來吵起來了,窩裏橫,可厲害了!”
小團子繪聲繪色的給她描繪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末了又抱著自己的尾巴咂摸,“都說苗疆擅蠱,我看最有錢的那個,動動手就讓另外兩個人痛苦萬分,難道是給她們下了蠱?”
但她又覺得不應該,畢竟那三人看起來十分熟稔,不至於給對方下蠱吧?
似乎是猜到了小團子的想法,慕九思略一揚眉,鬢邊發絲隨著風撓在臉上,勾勒出她無雙麵容,“這你就不懂了吧。”
“苗疆人善蠱,可這蠱也分很多種,苗家人的生活中處處都有蠱,不管是治病還是害人都能用,你看到的那幾個人,可能是主仆關係,仆從一開始就會被種下蠱,是叫主子拿著轄製她們的。”
她曾在書上看到過這些,苗疆人的蠱還有不少是獨家,既然做了家仆,就萬萬不能背主的。
一旦違背了禁忌,蠱蟲鑽心而亡。
“怪不得底下那群人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原來還有這麼一茬兒。”
小團子恍然大悟,在他的世界裏並沒有這種神奇的東西,一時之間新奇不已,見天地盯著對方。
而慕九思真的是太無聊了,半主動的既然跟它一塊兒看起來。
“她們身上背了這麼多銀飾,真的不重嗎?”
慕九思看著都嫌累,又瞅瞅南玉靈脖子上那足足九層的項鏈,不自覺揉了揉自己脖子。
“誰知道呢,可能這就是他們的習俗吧,但確實好看,我也想要。”
小團子理直氣壯,越看越喜歡,再加上南玉靈的那張臉被銀飾襯托的更加姣好,叫他也跟著幻想起來。
如果自己化作人身的時候也這麼好看就好了。
“你也不瞧瞧我還有多少家當,還敢要這麼多東西,等沒錢了,我就把你趕到街頭,來來往往的要飯去吧你!”
它一開口就是獅子大張口,慕九思當然不會慣著它,驚詫的聲音都高了幾個度,活像個家長在數落孩子。
外頭剛要敲門的胥淮北聞言手一頓,麵上微不可查的出現一絲笑意,恍惚間想到同小姑娘的婚後生活,若是能有個孩子,想必也會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