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最後依然是個大部隊,慕九思神色複雜,這會子居然想把阿芡帶過來。
先前她可是說對了,這麼多熟人,可不就是遠足嗎?
本來要到異國他鄉的焦慮瞬間消失不見,慕九思沉默半天,顫巍巍豎起一個大拇指,“還是你們牛。”
敢情到最後,就剩她一個人獨行。
“可要回去再帶幾個人?”
胥淮北也擔心這一路上沒有人照料,要叫自家小姑娘受委屈,哪怕是回頭多走些路也無妨。
“不用不用。”
看胥淮北真有這個意思,慕九思連忙阻止,小小一個人兒叉腰道:“我怎麼就那麼嬌氣了?難不成沒人伺候我還活不下去了?”
看了眼她的小身板兒,胥淮北選擇閉嘴,心中暗忖還是得找個人過來,否則這一路上舟車勞頓,他們兩個男子少不得要避嫌,每個人照應著真有些難辦。
並不知道他的想法,慕九思昨晚上折騰了個半宿沒睡,今兒又起了個大早,說了這些子話,困意爬上眼皮,打了個嗬欠懨懨欲睡。
不過是兩句話的功夫,胥淮北再一低頭,人已經閉上眼睛睡熟了,可見有多麼缺覺。
這一點係統完全能夠作證,光是它叫慕九思起床的經曆都是一部血淚史,不能在艱難了。
晌午陸清彥再去叫倆人的時候,慕九思還沒睡醒。
“前頭有個驛站,咱們先在那兒用些午飯,待出了京城,可就好一頓差一頓,天天啃幹饅頭了。”
陸清彥來的時候便是這樣淒慘,說起來很有些戚戚然。
“聲音小些,思思還睡著。”
胥淮北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輕手輕腳的把人靠在軟墊上,看並未驚醒小姑娘,才提著衣擺下車。
“至於這般小心嗎,這小姑娘睡得這樣熟,路上的顛簸都沒驚醒,還能叫我兩句話給吵醒了?”
他們兩個倒是相親相愛待在一塊兒,可陸清彥已經一早上沒人說話了,也不知道胥淮北手下都是些什麼構造,就算他主動開口,都不帶搭理的,無趣極了。
他這一激動,就控製不住自己的音量,叫胥淮北又睨了一眼,萬分憋屈的捂住自己的嘴,“行行行我不說了行了吧?”
就裏頭那位是他的寶貝蛋子,他這個親叔叔就成了稻草人。
在胥淮北麵前一向沒什麼麵子,陸清彥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實,又在心中喟歎。
對方這些年的王爺不是白做的,許是小小年紀就在戰場上曆練的結果,如今的胥淮北可比武國皇室之中那群歪瓜裂棗好多了。
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夠撐起武國。
雖然不知未來如何,但光是看到他這樣的氣勢,陸清彥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年至中年的儒雅男子抹了把臉,很是滄桑的歎了一聲。
不枉他孤身一人前來尋人,若是人一多走漏了風聲,他們必然要遭到清剿。
“既然要認祖歸宗,你總得給我個名字不是,否則你現在這胥淮北的名號一出,誰不知道你是承國的逍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