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衝動。”
元七不同於元三，對沈鶯鶯沒什麼感情，隻覺得她是一個同僚，身為暗衛死了也就死了，讓他記住這號人物的，反而是沈鶯鶯直至死亡都沒能完成任務。
廢物。
為了沈鶯鶯失去理智的元三更是讓他不解，默默觀察著對方。
元三憤憤，掙紮了一下卻沒能掙脫，隻好跟著元七在暗中移動，一路跟著胥淮北走到了元啟銘藏身之地的附近。
看著不遠處的東西，胥淮北短暫性的陷入一陣失語，總算明白了為何慕九思和係統都是那樣的反應。
聽他們的對話，此物似乎是叫“炮車”，帶有輪子，比馬車還要大。
胥淮北並不知道炮車是如何攻擊人的，謹記慕九思的囑咐，隻站在不遠處觀察著，同時眼神逡巡，尋找元啟銘的下落。
究竟會在什麼地方？
藏匿在暗處的元啟銘卻是看的一清二楚，有元七等人的暗號，輕而易舉就找到了胥淮北的位置。
撫摸著手下冰涼的炮身，元啟銘還有些遺憾。
“還是不夠完美啊……”
囿於這個時代的科技限製，元啟銘已經盡量還原了從前那個世界看到的炮車，可對一些精確的地方還是沒弄明白，例如這炮車，他隻做出來三架，還這般笨重龐大，光是把東西帶到這裏來就已經廢了不小的功夫。
不過好在另一件傾注了他大半心血的東西。
元啟銘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黑色物體，若是慕九思在場一定能認出這是什麼東西。
“槍？！？”
在外頭的慕九思也確實認出來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連這種東西都有！”
從胥淮北靠近炮車開始就異常焦躁，慕九思忍不住起身踱步，還要護著自己半邊身子免得被人碰到，受苦的還是自己。
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這樣，慕元章接過話茬兒：“槍？”
他隻以為慕九思說的是長槍，撓了撓頭有些苦惱，“你不是一貫愛用刀麼，怎的突然想要槍了，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不好找。”
兩人說得驢頭不對馬嘴，慕九思全副心神都放在元啟銘的動作上，看他慢條斯理的用袖子把手槍擦得反光，心緊緊揪著。
這股緊張情緒在元啟銘抬手時達到了頂峰。
所有人隻看到慕九思猶如一道殘影般往丞相府內跑，在夜色之中紅衣像披了一層銀霜，愈發奪目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慕九思消失在了府門兩步之遙的地方。
“……我是不是眼花了。”
有人揉了揉眼睛，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不然一個大活人，怎麼能憑空消失呢？
可他同周圍的人對視了一眼，看到了相同的情緒。
慕元章站在原地，來不及阻攔，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幕，甚至更為真切。
身後的竊竊私語他當然能夠聽見，京畿衛的朱大人忐忑靠近慕元章，看他刀削般的麵容上神情複雜，還是選擇了沉默。
饒是如此，他心裏頭也忍不住琢磨，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