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承認了又如何,本王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此事!”
陸清彥也顧不得胥淮北心情如何了,本來就隻是跟著胥淮晉來看戲,誰知道還能收獲意外之喜,一下子直接讓他不再迷茫。
總算不用再天天想著如何開口,陸清彥心情不是一般的激動,一股腦把話全禿嚕出來:“這位分明是我武國先皇後之子,誰要當你們的勞什子逍遙王!”
還逍遙王呢,他大侄兒要幹的活那是一點都不逍遙,見天的早出晚歸,到了這個年紀還是光棍一個。
要是在他們武國,說不定孩子都抱倆了!
也不知道他是在驕傲些什麼,總之就是高傲,勢必要壓德熙帝等人一頭。
連胥淮晉都看不下去了,隻覺得陸清彥多年如一日的不靠譜,扶額開始深深擔憂胥淮北的未來。
跟著這樣的一個皇叔能落得什麼好,怕是還沒等做出什麼事,就被遷怒了。
對於武國的皇帝他還是有所耳聞的,荒唐程度不亞於承國先帝,獨寵貴妃一人,是以明華夫人和那嘉貴妃被人稱作絕世雙姝,禍國妖姬。
他不是慕九思,對這種八卦消息沒什麼興趣,隻知道個隻言片語,大部分還都是從陸清彥或者係統口中聽聞的,隨便想想就拋之腦後,專心端詳胥淮北的臉色。
實際上他騙了陸清彥。
他根本不是來看熱鬧的,而是來撿漏,萬一情況不對,總是要待在現場才好反應不是?
他的目標,從來都是那把龍椅。
德熙帝兄弟二人卻是沉默。
胥淮北攜劍立在原處,猶如一尊雕像,靜默不語,瞧瞧陸清彥再看看胥淮晉,最後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向慕九思。
從前想不明白的事情一瞬間都有了解釋,為何太後對兩個兒子的態度天差地別,那些年經曆的不公……原來統統是因為他不是胥家血脈。
太後必然是知道這一點的,目的是什麼他還想不明白。
慕九思什麼時候見過胥淮北這種模樣,心疼得無以複加,暗暗運氣,借著體內終於發揮作用的藥劑,反手一記上勾拳衝向元啟銘麵門,趁著人閃躲得功夫,拖著斷手奔向胥淮北。
不是逍遙王也沒關係,是胥淮北就可以。
小姑娘眼神充滿擔憂,眾目睽睽之下還試圖把人抱在懷裏,最後屈服於身高差,站在胥淮北身邊仰視著他。
反正她早就沒有名聲這種東西了,還不如隨心所欲,暢暢快快的做想做的事情。
無神的目光漸漸恢複焦距,胥淮北宛若一個迷途旅人終於找到地圖,勾住慕九思的手腕,把無數問題都先壓了下去。
“當務之急是將捉拿反賊,這些瑣事隨後再論。”
身為焦點的青年麵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異常,他在承國生活那麼多年,豈是旁人兩句話就能夠抹滅的?
隻要德熙帝不出事,那道聖旨就永遠沒用。
秉承著這個想法,胥淮北打了個手勢,在門外安靜吃瓜的禁軍們便立馬持劍包圍了大殿,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今天怕是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