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說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慕九思欲哭無淚，十分不願意破壞自己的高冷形象。
“係統，能把他的記憶清除嗎？”
慕九思自認丟不起這個人，絕望之下竟然幻想給人清除記憶，果不其然讓小團子翻了個白眼。
“先不說我不能，就算是能的話，那邊的一群人難道要一個一個清除嗎？”
心中忽然浮起一個不好的猜測，慕九思順著小團子的指示，僵硬轉身一看，整整齊齊的一排人，眼裏都閃著名為八卦的光。
“不用清除了，”慕九思雙目無神，“直接讓我毀滅吧。”
“冷靜大哥冷靜，一輩子挺快的。”小團子笑得天昏地暗，安慰了還不如不安慰，仗著慕九思打不到自己，在空間裏頭滿地打滾。
絲毫沒有自己打擾了小鴛鴦的自覺，老頭拄著木棍得意洋洋，“時辰還早呐，老頭子我先回去了，小年輕可別再打擾了！”
徒子徒孫們自然是跟著老頭行動的，隻有個年紀小的還趴在牆後戀戀不舍。
“這位小姐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在這兒裝什麼寶哥哥呢，小心叫人家情郎打一頓！”
老頭一巴掌呼嚕下去，拖著人往回走，誰知這徒弟不死心，重複道：“真的很熟悉，您回頭看看就知道了！”
“熟悉熟悉，熟悉行了吧！念叨的我頭疼，你怎麼不說那是你親娘呢！”
脾氣暴躁的老頭轉臉一看，方才的小鴛鴦還跟在自己身後，臉上的麵具顯眼，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
“二位還有什麼事嗎？”
他好像從來不知道尷尬是什麼，哪怕剛剛發話被正主聽到也不當回事兒，實則袖子之下的手已經攥了起來，時刻警惕著。
“別怕，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打聽一件事兒。”
來都來了，慕九思硬著頭皮上前一步，看對麵的人麵露思索，已經準備好掏錢了，卻見老頭一拍手：“還真眼熟！”
不知道是那句話喚起了老頭的記憶，他咂吧兩下嘴，來了興趣，“這位姑娘，你家中可有什麼姐妹？”
慕九思心道不好，如何還能不知道自己是被認出來了，幹笑兩聲：“並無。”
果然那老頭上下打量她一番，又看了眼胥淮北，露出個恍然的表情，嗬嗬笑道：“沒有就罷了，兩位想問點什麼？”
他一改剛剛的堅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決心也消失的一幹二淨，很有些殷勤的站在慕九思身側，仗著自己在胥淮北的視線盲區，還很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說實話，一把年紀的大爺做這個表情竟然沒什麼違和感，慕九思緩緩移開視線，驚覺自己已經完全接受了這老頭的不著調。
“老丈對城西可有了解？”
慕九思朝胥淮北身邊靠了靠，說話很是客氣，全然是一副初見的模樣。
老頭心中有數，率先走在前頭為他們帶路，“既然是正事，咱們還是進去再聊吧。”
他們當乞丐的也是有派別的，拿錢辦事是一碼事，為了這麼點銀子賠上他一大幫人的身家性命可就不值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