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什麼,什麼湊?
倪雪雁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岔了,頭一回這樣直勾勾的盯著謝承錦看,直把人看得害羞了。
謝承錦平日裏雖然慣常混不吝,但對於自己的人生大事還是有一些嚴肅的,畢竟成了親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沒見他爹娘都那樣了還未和離麼。
“大膽登徒子,竟然如此冒犯我家小姐!”
秋花已然是怒目圓瞪,叉著腰站到倪雪雁身前,眼神噴火,大有一副謝承錦再敢說一句就把他吃了的架勢。
眼看著事態就要控製不住,慕九思急得很,起身想去給倪雪雁解圍,卻被身後的胥淮北製止了動作,“先別急。”
他示意慕九思看向倪雪雁,後者拋去方才一瞬間的驚愕,已經恢複了往日常態。
倪雪雁起身微微後退了一步,連個笑影兒都沒有,“謝公子莫要拿小女消遣了。”
語罷便轉身欲走,謝承錦急得顧不得男女大防,往前跨了一步,“我認真的,怎麼能是消遣呢!”
他生平頭一次恨自己沒有多讀一些正經書,碰見這樣的情況,連自己的心意都無法清晰闡述,隻能徒勞重複著蒼白話語。
“那謝公子喜歡我什麼呢?”
倪雪雁眼神似箭,射到謝承錦身上,似乎是想把他的心剖開一般,“我與謝公子不過幾麵之緣,充其量算個點頭之交。”
“難不成謝公子的喜歡,就這樣輕易麼?”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謝承錦張口結舌,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樹後。
最要命的是,麵對倪雪雁的質問,他根本什麼都說不出來,自然也無法告訴她,自己早前看見她時心中閃過的竊喜。
“是膚淺,可也就這麼一次……”
垂頭喪氣的大狗看著可憐兮兮的,倪雪雁在樹後看著,眼神終究是起了一些波瀾。
“小姐,您還注意那登徒子作甚!”
秋花從來一根筋,嗓門兒壓不住,驚的倪雪雁急匆匆提著裙擺走了,生怕叫人瞧見。
慕九思搖搖頭,頗有些可惜:“謝承錦還是太心急了。”
小團子同她一唱一和,“是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清清楚楚聽見兩人說話的胥淮北眼中露出一絲笑意,掌心錮著慕九思的手腕,灼熱叫人難以忽視,“當初的你比他還要心急。”
“誰叫王爺姿容脫俗,讓人見之難忘,一眼誤了終生呢。”
慕九思也忍不住將自己代入謝承錦,想想就覺得害怕,打了個激靈。
“怎麼了?”
“想吃小廚房的荷花酥……”
沒好意思把心中所想說出來,慕九思歪頭想了想,眯著眼撒嬌,意料之中得到胥淮北的縱容,並且在第二天看見了整整一盒的荷花酥。
她確實是挺喜歡沒錯,但也沒必要做這麼多吧。
慕九思被狠狠震住,盤算著到底幾天才能吃完這些。
“他還說了什麼旁的嗎?”
聽慕九思這樣問,阿芡一拍腦袋:“瞧我這腦袋,差點忘了!”
“王爺說葛將軍已經平安抵達邊關,想來八少爺也該收到家中送去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