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胥淮北給小姑娘理順頭發,這才看向慕元章,後者會意,帶著人單獨到一邊去了。
見兩人離席,慕睿傑笑嘻嘻的打趣道:“平時九思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怎麼一到王爺麵前就乖的像個小貓崽兒一樣?”
慕九思笑笑不說話,腹誹敢情嘴被親腫的人不是你?
胥淮北那廝總是借著教她換氣的理由占便宜,她自己偏偏還就不爭氣,直到現在都學不會。
要不找個人多練練?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小團子無情推翻,“你不要命了我還要呢!”
光是口嗨都能叫胥淮北醋成這樣,要是慕九思真的爬了牆,怕不是要帶著她到陰曹地府雙宿雙飛呢。
慕九思被吵的腦仁疼,趕緊為自己解釋:“我就是想一下,又沒真的要去做,瞧把你嚇得!”
“難道你不怕?”
係統哼了一聲,完全看穿了慕九思的本質。
離開了妻兒的視線,慕元章小心掩飾的疲憊也泄出一二。
胥淮北拍了拍他的肩,清楚地知道好友心中擔憂,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此去多加小心。”
慕元章抹了把臉,高大的漢子毫無形象的靠在樹上,以手墊著腦袋,“打仗我不怕,但有了牽掛就是不一樣,這邊就拜托你了,替我多照看著,若是……”
說到一半,他又斷了話茬兒,大概自己都覺得晦氣。
“我你還不放心麼,顧好自己就是了。”
戰士不問天,單靠自己去廝殺,這一次也不例外,得了承諾的慕元章放下心頭一塊大石頭,把玩著兵符。
“陛下近日的舉動讓人越發捉摸不透了。”
“皇兄有自己的想法。”
胥淮北也摸不準德熙帝究竟要幹什麼,自己前腳出宮,後腳他就召集了一幫大臣入宮商議國是,要他心中毫無芥蒂大概不太現實。
他原以為天家無情,但至少給自己留了一線天,現在看來,果然應了慕九思的話。
屏退了左右的人,兩人單獨坐著,聘之瑾之在一旁守衛,胥淮北稍稍透露了一些元啟銘之事,果然見慕元章也麵露不解。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讓我出京,我如何能夠安下心來!”
不光是疑惑,慕元章的心也涼了半截。
枉他自認是德熙帝的心腹之一,難不成都是一廂情願麼?
越想越覺得頭疼,慕元章索性將其暫時拋之腦後,叫胥淮北自便,自己轉頭回院子收拾行李去了。
誰叫德熙帝旨意匆忙,他明日一早就要出發,可現在尚未點兵,忙得滿腦子嗡嗡的。
知道他還有許多事兒沒做,胥淮北也不耽誤他時間,隨手扔了份名錄在他懷中。
“這是什麼?”
“準確來說,是即將成為你麾下的各路人手。”
胥淮北想了想,給出了這麼一個回答。
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慕元章無語凝噎,“誰給他們的膽子,敢在我慕家軍中安插人手。”
胥淮北聳肩,也沒弄明白這些人的想法,大概是老壽星上吊,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吧。